回过神来答应。

    「这些日辛苦你了，真不知怎么谢才好。」韩少卿侧卧在塌上，脸微白，说话也有些虚弱。

    绒月心里微微一疼，连忙低垂：「公何必谢，公是对绒月手相救才受的伤，要谢，也该绒月谢才是。」

    「你还是和以前一个样，」韩少卿叹息，起从怀里摸什么东西，「不怎么说，我还是要谢你。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你就收吧。」

    一瞬间，绒月觉得屋里亮了起来。他诧异抬，只见韩少卿手中多了一件东西，那东西有掌心大小，通浑圆，散发着幽幽绿光，窗外光与之相比，竟黯然失。

    「这就是我那日自王府所得的，当今皇帝赏赐之寿礼，夜明珠，」说到皇帝，韩少卿忽然面狰狞之，转瞬却又消失，「绒月你总喜把事埋在心里，我也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兴，我虽时常盗取御赐宝，却不是为了钱财，也无意把它们久留在边。这夜明珠确是希世珍宝，工妙，你收起来把玩也可，若是不喜，我拿去换成银两给你亦可，也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绒月望着那片幽绿，又听了韩少卿的话，心里突然亮堂起来，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疼……

    「公……」他低声哽咽，「公，绒月虽贫寒，不懂规矩，人也笨拙，却从不愿受人施舍。」

    「你在说什么。」韩少卿不解皱眉。

    绒月抬起来尖声：「绒月明白公的意思，公要赶我走，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施舍！！」

    猛一甩手，他打掉韩少卿手里的东西，转就跑。

    韩少卿不假思索，地去一把搂住他，把他拖了回去。

    绒月激动地用力挣扎：「让我走！让我走！！」

    「你在什么？！」韩少卿大声，「谁说要赶你走？谁说了？！我是真想谢你，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么？我说你什么事总埋在心里，意思就是，我是什么都知的！！」

    绒月一愣，发抖的渐渐僵直。

    「我知你不会和人说，或许还让谁都不要告诉我。可是若你什么都不说，又有谁能明白你的心思？」韩少卿无奈叹息，「你这傻孩。」

    绒月低，嘤嘤啜泣。

    「你一心替我退烧，却不知那有多危险，」韩少卿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毒并非寻常之，稍不小心，伤者周围之人也会染上。那天若是运气不好，你也会中了那毒，你虚弱，又不曾习武，毫无功，哪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