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沐浴脱衣时，辛弈将这衣袍整齐叠好，翻过领里边时看见轻轻浅浅的绣着“敬渊”二字。他凝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便作罢休息了。

    次日辛弈才起，就听院中有细细地幼犬哼声，他到门边一看。曲老正喂着一黑幼细犬，小家伙神得很，见他面立刻跑到脚边撒。辛弈惊喜之余蹲，摸了把小家伙的脑袋，问：“曲老也喜养犬吗？”

    曲老只笑，：“此非老所养，此乃世爷的。”

    这般一说辛弈便明白是谁给他的了，将犬抱起来：“那大人可起名字了？”

    “就等着世爷给起一个。”

    辛弈抱着犬逗了一会儿，：“那就叫......叫赤赤罢。”他自己先笑一阵，才：“以后和赤业一起，去狩猎也威风。”

    曲老也笑了，两人正聊着，就见那边披了件边绸衫的柏九了。曲老退后，辛弈酒窝陷了陷，先：“大人好早。”

    柏九嗯了声，伸手过来。辛弈以为他要摸狗，便将怀里的小家伙送过去，岂料大人的手越过小犬，直直落在他颊边，：“瞧着好些了，今日再把药些。”辛弈还有几分呆，他已经收了手屋，“上早膳。”

    曲老如常的应了便去收拾，只有辛弈在门边上耳尖一阵。净完手后两人在榻上用早膳，柏九给他盛了米粥，辛弈了谢，吃了半天也不知柏九今日来这般早为了何事。只能心中胡想着，忽然想起昨晚衣领上的敬渊二字，他抬看了看柏九正垂眸专心用膳，轻轻咳了一声，小声试探：“敬渊？”

    对面没反应，连都未动，辛弈默默垂喝粥。约摸过了半响，才听对面慢吞吞：“什么。”

    辛弈倒笑了，：“敬，肃也。渊，也。敬渊敬渊，敬肃博渊，这字取得好。”

    柏九将手中剥的白递给他，用帕拭着手，垂眸笑了笑，：“你解得好，但非我师父原意也。” 他将帕搁在一边，淡淡：“敬，慎也。渊，默也。慎行默语。是要我恭不言，忠君为臣。”

    案上微静。

    辛弈不知柏九师父是谁，京都也没有这个说法，若不是柏九现提起，他本不知柏九也有师父。只是这慎行默语四个字，不像是为师赞祝，倒更像是警示严词。

    “虽是如此......”辛弈着他剥来的，咬了一：“我倒更喜敬肃博渊。一听便知是唤大人，念起来也喜。”

    柏九哦了一声，：“念来听听。”

    “敬渊。”对面人像是未听见，辛弈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便微微提了音，又唤了一遍：“敬渊。”

    柏九着茶，：“念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