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姨姨心里过意不去。姨姨已经教训过沁沁表妹了，她说对不起阿容，不该说阿容的不是……”

    珍妃面微沉。阿容的不是，阿容有何不是？

    “行了行了，别人一个公主一个娘娘的，你那破钗就别搁这儿丢人现了。”阿容和珍妃还未说话，一旁便有人懒懒散散地开了。

    何老四一孝衣，手里摇着折扇，没正形地走过来，撇着嘴角斜斜睨着何二姑，“你当别人里的缺你这钗不成？你那心思本不用遮遮掩掩，古话怎么说来着，‘司昭之心，路人皆知’！”

    何二姑气得面通红，咬着嘴，恨声，“老四，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有你这样同说话的？我们好歹……”

    何老四不耐烦听她再讲去，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不把你当怎么着！我没有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张家的人是人，我们何家的就不是？”

    “怎么又扯上张家何家的……”

    珍妃不听两人无休止的争吵，牵了阿容便要往里走，何二姑却疾手快地拦住，赔着笑脸，“三妹，老四的话你千万别信，就是有心赔个礼个歉而已。”

    何老四再度嗤笑声，“你敢说你不是有求于三？你这副恶心模样我是一就看得来！哦，我猜猜，是张家的哪个犯事了要人捞，还是张家的生意要人照顾？”何老四看向珍妃，“三，你千万别心，何文瑾这个女人不知坑了你多少回！”何老四希冀，已是廿二的年纪，却眸可怜兮兮，直像个孩童。

    “何老四！你瞎说什么呢，二何时坑三妹了？你莫要挑拨离间，三妹明事理，怎会上你的当！”何二姑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如何，面绯红一片，活像火烧云，她也看向珍妃，“三妹，你评评理，老四是不是越发不讲理了？娘亲才去，他便不孝不悌……”

    “不孝不悌，呵……”何老四双目渐渐猩红，像是落了火星的炸药，瞬间暴怒大吼，“我怎么不孝了？！怎么不悌了？！我在灵堂跪到麻的时候你在哪里？张家那些熊孩拿石扔同同的时候你帮哪边了？啊？！你总是帮着张家，现在张家无法无天，仗着是刺史府的姻亲，暗地了了多少腌臜事！你要不要我一脑地全数给三听，好叫三转述给皇上？”

    何老四是气得脸红脖，差些就要动手打人了，珍妃伸手在他的肩上，不大的力，何老四却瞬间跟蔫了似的平静来，他本是大的男，这时候却佝偻着脊背，瘪着嘴看向珍妃，“三，我只认你是……”

    珍妃未阁时对这个四弟很是亲近，他虽纨绔，也暴躁冲动，却到底耿直良善，比那些伪善君不知好了多少倍，他能委屈愤怒成这样，想来是对何二姑失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