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当一喝，实在叫人疲累不堪。

    虽然无奈，皇上仍是令将二皇押天牢。先关上十天半个月，将他的野心磨平些，再远远地送往边疆。既可以保全他的命，又不至于对江山社稷产生威胁。

    “玺儿，老二藏着怎样的心思你应当看得来，你可不要心求啊。”皇上看着前来寻他的太，叹息着提醒。

    太面上有些痛楚之，稍稍平息后答，“儿臣并非前来求的，只是有些难受罢了。阿华……阿华竟走了歧途！”

    皇上摇，“笼络朝臣自然是居心不轨，可也看得，他对你这个哥哥也是得去手的，若非及时发现，任他壮大了，还怎么得了！你对他又向来没有防备……”

    “儿臣知错……”太将他的颅埋。

    皇上叹息一声，摆手，“罢了。是人总会犹有缺有肋。但是，玺儿，你要记住，为君不能有肋，所有人都可以，所有人都可以抛弃。必须心如磐石，才能为帝。”

    太忽地想起珍妃来，却到底没有问。父皇当真到了吗，他真的可以抛弃所有人吗？

    珍妃的天发得愈加多了，玲珑周遭十几丈都少有人接近。而玲珑里的人和太医也陆陆续续地染病，一团重的云笼罩在玲珑的上空。

    董决明这段时日吃住都在玲珑，倒是没有被传染，但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先前展了不少本事，现在却迟迟医治不好珍妃，这些个人太医看他的神都带着失望与埋怨。好似他若没法医治便是有罪。

    幸而他向来心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玲珑的人一个个倒，皇上预备着一些新的人来的时候，董决明了预防天的药。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玲珑上上皆视董决明为再生父母，激涕零地喝药，心满意足地放碗，浑然忘了他们先前对这个神医有多么失望。

    皇上也几近狂喜，预防的药都来了，离珍妃痊愈还会远吗？

    ***

    谢昀夜半惊醒，心仍闷闷痛着。

    他在梦里看见了阿容。她走在他旁，低垂着脸看不清神，转过街角，她看见了题着“容昭公主府”几个金大字的匾额，忽地泪满面，泪里满是怅惘和憧憬。

    没有怨恨没有后悔，但就是这样的清澈神，叫谢昀一瞬间心如刀割。

    这个梦就像某预示，是谢昀不敢去想的可能。却在他不知不觉间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