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谢昀有些困惑了。

    他这是伪装得太好，还是这个时候的左相仍恪守着初衷，仇恨还未变质呢？

    谢昀还未说话，晏雪照便，“听说这镇上还有许多各地搜集来的孩童，了毒又遣人调.教，最后以厮杀方式淘汰，钟相若是诚心罢手，便先将这些孩童放了如何？”

    左相并不惊讶，他知晏雪照曾在他这里策反过一人，得知这些消息也不足为奇，左相笑眯眯地反驳，“雪照公想得太残忍了，并非厮杀，比试而已，落败者还能在镇上找些活计。”

    左相看向谢昀，“放就放罢。”竟是如此好说话。

    随后他便带走在前面，领着二人七拐八拐，谢昀默不作声跟在后，默默记了来路。最终左相将两人带了一旅舍模样的地方，里的每一间房住着的都是在学本事的孩们，六岁到十五岁不等。

    左相召来掌柜，当即命他发放解药。孩们躲在房门，或天真或狠戾或惧怕的眸观察着这边。

    谢昀走一步，“如何证明真假。”

    “我知王爷不信我。”左相冲事，事领了命，上楼从房间里带来两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开，“这两个今日便是发毒日，王爷若是不放心，可以稍等一会儿。”

    两个孩里是天真纯粹的渴望，地盯着事手里的药瞧。他们听懂了，今天事大人带他们来，是要给解药的。

    几人等在大堂，一时无话。

    左相于静默间缓缓开，“其实这怀瑜镇，是家父建起来的，家父本是药师，偶然间研究起了毒草，了世间无解的毒.药，家父格孤僻，便用这药，给自己建了一个家，家母也是家父用毒来的。这样的药，因为无解，所以家父越发没有节制，遇见能人异世便想要与之结，越来越多的人被他了毒，最后聚于一。我自科举，一步一步走到左丞相这个位置，从未想过动用怀瑜镇的势力，直到……”他没有说去，谢昀已经明白了。

    这个时候的左相，许是没有失去初衷的。

    等待间，孩很快发一声痛哼，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蜷成小小的一团。谢昀忽地想起阿容被关在漆黑的屋里时，就是这样蜷着的，狠狠一敛额，谢昀看向左相的神骤冷，“这样对别人，钟丞相不会愧疚吗？”

    事已经将解药喂给两个孩了，孩们很快平息来，着气趴在地上，虚弱的一摊。

    左相毫不躲闪地看过来，“如果你从小见到的都是这样的事，还会愧疚吗？”

    谢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