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走的只有他来的时候的那些东西，还有那副土里土气的，碎了一边镜片的黑框镜。

    「但是说这话，是我错了，对不起。」

    「其实赚多少我本就不介意，就算小舅舅不去工作，我也可以养你的。」

    薛皓哲合上电脑的荧幕，端起手边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只呡了一，就

    「不过不那么的话，那个女人一定还会继续去的，我可不能接受那话题。」

    倚在对面理台边的楚之涵喝了咖啡，淡淡地，「你最近心里有事？」

    四个月后。

    面对整洁的卧室，他的心里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糟糕地一塌糊涂。

    楚之涵突兀的问话让薛皓哲稍微僵了一，随即又笑起来，问：「『我们』是『谁们』？」

    他常常听说一个人死之前一生的记忆都会像电影一般重演，原来一段死的时候，也会。跟不聪明的男人笨一样的相，总是被气得死去活来，却又动不动就被戳中萌。一一滴的动的片段和细节，的这样那样的过往。

    但是真的见了面，又可以说什么呢？

    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什么字条都没有留，打电话过去的话就是冷漠的语音信箱。男人就像和来时一样，突如其来地离开了。

    人生往往是等到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薛皓哲在床沿坐了一会儿，心里泛上来的觉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些许酸涩，些许痛楚。明明应该庆辛甩开了包袱，还是以这样无声与和平的方法完地解决了，他却还是会觉得痛。明明谈不上是在全心的恋，明明算不上是要让他留恋地死去活来的对象，明明只是短不过几周的往，却比什么都要记忆刻。

    「你们没联系？」

    薛皓哲没抬，只是牵起角来笑了笑，「幸好你没质疑我生理有问题。」

    薛皓哲又诚恳耐心地说了十几个「对不起」，床上的裴亦安却没有半反应，一动都不动地蜷缩着。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被，面却只是枕而已。

    「我晚上没时间，」薛皓哲坐在茶间对着笔记电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刷着BBS，「嗯，新接了单要，今天可能忙通宵。什么？对，最近一直都很忙。嗯，bye。」

    他最近都提不起神来去玩，以往相的床伴也多多少少都断了联系。他倒也不是有心要从良，对着少年的时候也依然足够有兴致，只是总觉得缺了似的。

    楚之涵没有接话，两个人工作上的默契很好，作为朋友也实在是合拍得很，很多事并不多过多解释对方就可以理解和会。楚之涵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未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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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是没有联系裴亦安的方法，虽然对方像倔驴一样跑回了老家，又换了手机号码。但是如果薜皓哲真的一心上门去找的话，男人也就在那里而已，本就跑不到什么意料之外的地方去。

    薛皓哲皱起眉，转打开灯，才看到床柜上整整齐齐地放着裴亦安的衣服，来到这里以后买的衬衫西装，甚至连隐形镜的盒也摆在那上面。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