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摆老气横秋的腔调，“云清这孩，虽说这些年变了，但还是随他爸，有什么事自己撑着。你们好，遇到什么事互相拉一把，提提，也是父辈希望的。”

    纪云清闷笑一声：“这话你都当真？我家老爷厉害得很，你我到底什么样，他时刻盯着呢。还能叫你提我？”

    崔然一翻白，没有半被吓到的样，叹气声也有些假：“也不早和我说，枉费我在他面前摇摆尾扮好人。”

    纪云清：“不就盼着看你摇摆尾的样么？”

    崔然笑骂：“你这嘴就不能积德么？”

    纪云清：“原话奉还。”

    崔然只是笑。

    和崔然相，他向来是说些讽刺话的，不过多数都是玩笑，完全是谈话间受了这氓格的影响。但这会多少过了些，一半为李玦，一半为顾。倒不是他同心泛滥，以前崔然就和很多女星模不清不楚，但对朋友义气，他就分开来看。但他搞上顾，他多少是反的，关键在于他的说辞，只为尝新鲜，就拿男人开刀。把顾了，不过数月，又冒个萧亦渟。这绪来得有些不成熟，毕竟早该见怪不怪，而且也不知他和顾如今是个什么关系。

    而因为李玦生的气，就不言而喻了。

    和崔然聊不了工作，纪云清又对女星的秘闻没兴趣，两人稍作折中，话题转到当年熟悉的几位阔少上。谁陷财产纷争，被三姑六婆啃得骨都不剩，谁又婚姻不顺，在外包模醉生梦死。

    后来崔然叫了白兰地，两人都喝得有些了。

    “个月，个空来地，该换你招待我咯。”

    “香港不够你乐了？”

    崔然笑得双肩发颤：“就问你不迎。”

    纪云清笑：“尽来。”

    醉醺醺地回去，走路都一直晃悠。司机把他搀门，又有女佣来接手。纪凯已经睡了，张秋寒在客厅看连续剧，见状起走过来，吩咐女佣去煮醒酒汤，自己搭了手把儿扶上楼。了卧室，把纪云清安置上床，垂首给他脱衣服。

    纪云清又些别扭，被解带时候还翻躲开了。

    张秋寒笑骂：“人都是从我上掉来的，还害羞了？”

    纪云清眯着，目光朦胧，闻言一顿，盯着他妈看了半晌，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