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师傅混，确实还不错，我胆大，又不怕累，那老师傅知我家里有难，也喜引荐我。他格很好，和剧组人员混得熟，大家待他都很客气，但这又怎么样？有些趾气扬的明星给他扔脸，穿小鞋，他也只能受着。”

    “后来呢，你没跟着他了？”

    “不小心得罪了人。”李玦声音有些沉，“跟着他没法混，大家就散了，我要挣钱，也没留。”

    纪云清沉默。

    “你们这样的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小人的生死。”伸手在纪云清侧脸轻轻一，“不是针对你的意思。”

    纪云清回他的脸，有些，不太稳，又不敢狠力。

    “前段时间跟着祁导拍戏的时候，遇到一件事。”忽然。

    纪云清在他脸上又两，收回手，专注地看着他。

    李玦继续：“一个后勤的孩，五六岁吧，看完一场打戏，说替厉害，崇拜得要命，一个劲地追着喊叔叔，说以后要叔叔这样的人。演员反倒被晾在一边。”

    纪云清笑起来，“可的。”

    李玦笑：“等那个替走了，大人教训他没志气，这个就是挨打，大了要脸的。”

    纪云清不敢发话，小心揣度他的想法。

    李玦的笑渐渐淡了，“忽然就明白了些东西，以前没想透的。其实这一行也没那么糟糕，还是有人能看到替的价值。”停顿一会，又，“我说过见到好多人还没混个，就因为年龄或者家，再或者伴侣，不得不离开这个圈。以前觉得不公平。”

    “现在呢？”

    “未必是坏事，真正了圈，又未必能有那么好的家。”

    纪云清笑：“是这样。”又嗅了别的味，“你累了？”

    李玦：“有，了和乐薇的事的时候。”

    纪云清抿，叹了气。他无能为力。

    “有得必有失。”李玦笑，“总是要有不顺心的，你不是也跟我讲过这样的理？”

    纪云清笑：“我还和你讲过理？”

    李玦：“这就赖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