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上。

    他向来沉静的眸中终于藏不住崩塌般的痛楚，他伸手去肖折釉角的泪，声音异常涩：“不，如果不是你，我并不会娶。”

    肖折釉抿了一，也不知是听见他这么说是应该兴还是苦涩。

    肖折釉心里忽然静来，安静到一声音也没有，安静到她自己被困在里面。

    沈不覆看着静静落着泪偏又翘着嘴角轻笑的肖折釉，他心里一阵阵痛苦。这难过带着一大的悔恨。

    他从一开始声声说着他不需要盛令澜的替代品，甚至让归刀毁了与盛令澜容貌十分相似的赵素心，可是他到底把肖折釉当成了什么？

    女儿？

    他是真的相信夭折的孩是和父母没有缘分早早转世的说话，所以才把肖折釉带回来吗？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自诩冷静沉着的沈不覆，却从一开始就没懂自己对肖折釉的态度，没懂自己的心。

    肖折釉八岁的时候就被他接到边，这些年里，他总是不声不响地站在她后，远远地凝望着她，看着她的背影从刚到他腰际的瘦小样，一直到如今的袅娜多姿。

    沈不覆叹一声，他心疼地握住肖折釉的手，凝望着她的睛，问：“折釉，这就是真相。如果你还愿意我的妻，我会努力将你把她分开，努力去一个合格的丈夫。”

    肖折釉笑着问：“那么将军有没有可能有一天心里只有我，没有她？”

    沈不覆痛苦地闭上睛，不忍看肖折釉的样。

    “我，”他低声沙哑，包裹着一层大的痛楚与挣扎，“我不到。”

    肖折釉慢慢合上，静静地说：“将军，我上的伤很疼。你哄我睡觉吧。”

    沈不覆皱了一眉。

    哄她睡觉？

    他不会。

    “将军会唱歌吗？”肖折釉问。

    “军队里的战歌？”

    肖折釉笑着说：“那讲故事吧，将军带兵这么多年，经过那么多地方，一定见过、听过很多故事吧。”

    沈不覆想了想，说：“有，但是都是些悲壮的、凄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