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肖折釉在不弃睡着以后，悄悄将一方帕随意地放在不弃的旁，并且吩咐娘和丫鬟不要动。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绛儿诧异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肖折釉径直走里屋，看见躺在床上的不弃睁大了睛，小手挥啊挥。

    这次的信写在一块很破烂的布上，还没打开，就能看见血迹。想来师沁月这段时日又受了不少折磨。

    “知了。”肖折釉把不弃抱上床，陪他玩了一会儿，又把他哄睡着了。这才跟绿果儿要师沁月递过来的信。

    她偏过望向窗的方向，悄声自问：是你来过吗？

    关于她的？

    肖折釉对着纸上的名字许久，才将纸放在蜡烛上一烧尽。

    肖折釉也没有在宴席留太久，吃饱之后就和漆漆、陶陶告辞回去了。她回去以后直接去了不弃的房间，想要把他抱回她的屋。

    她走去不弃的房间，果然见不弃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好像已经醒了很久，一双小拳放在侧轻轻挥着。

    肖折釉把不弃抱回房，绿果儿急匆匆迎上来，小声说：“夫人，又有人送信过来了！”

    绛儿说：“夫人，您是要把小少爷带过去吗？婢去把小少爷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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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娘一惊，怕肖折釉怪罪，急忙说：“刚刚明明睡着，什么时候醒了的？”

    “夫人，您过来了。”娘和绛儿坐在外屋说话。“小少爷早就睡了，我们怕吵着他，所以来说话。”

    小丫鬟在窗外嬉笑走过的声音将肖折釉的思绪拉回来，她回过神来，望着抄了大半的佛经，才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把一个人的名字反复写了好多遍。

    娘虽然不解，可仍旧连连答应来。

    而那个被肖折釉放在不弃边的帕果然变了样。

    肖折釉回到自己的屋里，一直心不在焉的。摊开的书卷放在她前许久，也看不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蜡烛已经燃了一半。她将书卷收起来，拿来佛经来抄。

    有些嫌恶地将布打开，却在看见布上的血字时惊了惊。

    这段时日，白日的时候不弃都是给娘来照顾。而到了晚上，不弃就会被抱到肖折釉的房间，和肖折釉一起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弃满月前都是喝羊或狼大的，使得他如今不是太喜喝娘的。夜里醒来要吃的时候，肖折釉也都是喂他一些羊。

    肖折釉躺在不弃旁，慢慢合上，仔

   袁顷悍瞪了她一，：“这里是师家父的地盘，慎言！”

    娘压低了声音问：“夫人，要不要婢一直在屋里守着？”

    肖折釉指尖轻轻抚过床侧，上面的床褥似乎被压过。

    肖折釉摇：“不用，除非听见小少爷的哭声，你们都不要来。去院里坐着说话就好。”

    “没事。”肖折釉将窗关上，折回床边抱起不弃。

    肖折釉走到床边坐，她顺着不弃的目光望向窗。想了想，肖折釉走到窗边，将窗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引不弃的地方。她将窗推开，外面天刚要暗来。

    ——“是关于沈不覆亡妻之事。”

    不弃嘴里呜呜了两声，伸小手来摸肖折釉的脸。肖折釉亲了亲他的小拳，抱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