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上岚山那般艰难境地时能够捡到不弃，已让她觉得天大的幸运了。

    然而此时，她定不想嫁人的决心却动摇了。舍得对自己绝，却舍不得见他眉峰皱的模样。

    肖折釉刚回床上，还未来得及放床幔，沈不覆已经跟了过来。肖折釉回看向他，笑着说：“麻烦将军将床幔放了。”

    她看着他笑的时候，中那一抹淡淡的愁绪已经全掩藏。

    外面的灯没有熄，床幔放来后，微弱的灯光照床里，使得床上并非漆黑一片。

    两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不弃虽不在，他小小的枕却仍旧放在他们两个人的枕之间。

    沈不覆与肖折釉谁都没睡着，却都安安静静不言语。

    许久的沉默之后，肖折釉率先开：“将军不是说毕生所愿便是得到我？可如今同床共枕，将军倒是对我毫无兴趣。”

    沈不覆阖着，问：“你这是与我求？”

    肖折釉一怔，竟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心里倒是有些埋怨他说话这般直接。想了想，她语气略带着不善地说：“想必将军是真的老了！”

    沈不覆睁开，偏过望向侧的肖折釉，十分认真地说：“实不相瞒，清心寡多年未用，坏掉了。”

    肖折釉整个人愣住了。她脸上的表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人虽然是呆愣着的，但是脑海中却不由浮现某些香艳硕大的画面。

    “不信？你来摸摸。”沈不覆握住肖折釉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过来。

    肖折釉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挣扎着喊：“沈不覆你氓！”

    沈不覆大笑着松开手，却将手搭在肖折釉纤细的腰上，又是轻轻一揽，将肖折釉的裹在怀里。

    沈不覆收了笑，眸中渐沉：“其实你还没想好，我也是。”

    他向来寡言，即使说的话，也时常没没脑没文。他将话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他所言的得到肖折釉，又岂是指的占有这风月之事？之事是到渠成的好，是你我愿的纯粹。用鱼好解决夫妻间的拌嘴是一闺房趣，然而有些矛盾并非一夜风便能烟消云散的。

    他与肖折釉之间并非什么都需要明说。正如他明白肖折釉的用意不过是用自己来安他，给他一个心安。然而，他不需要这藉。

    肖折釉轻微的挣扎动作停来，她将脸贴在沈不覆的，慢慢垂着睛，说：“将军，后半生我们便凑合过吧。”

    她故意语调轻快，似带着几分玩笑。心里却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说这话。话一，她垂着睛沉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