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不他在哪里，每年的生日都是要回B市的老宅全家聚餐的，这么多年都成了一条默认的规矩。

    “那正好，”他说，“今天和沐沐去逛街买了一亲装，回去拿给你和老爸。”

    乔乔听他说这个不禁笑起来，“没想到你还能想着我和你爸，还亲装，真是有心了。”

    顾舟轻啧了一声，“您俩给了我生命啊，不想您俩想谁啊。”

    乔乔和他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想着沐沐呢，从小到大不是只把沐沐装在心里了吗？人家参加个比赛你都要背着我们偷偷从国外跑回来看。”

    顾舟：“……妈你够了啊，不能给你儿留面嘛。”

    “面重要还是沐沐重要？”

    “当然是沐沐重要！”他脱而。

    乔乔在那边捧着手机大笑，顾舟被她搞得满脸黑线，气急败坏地喊她：“妈！”

    “唔，”乔乔勉止住笑，清了清嗓教育他说：“人家沐沐还要学习呢，你可不许背着我在那边打扰人家学习，记住你答应过我们的条件，不然我让你爸分分钟把你拽回B市来上学。”

    顾舟不满，拉音说：“好啦好啦记得我都记得。”然后又嘟囔：“说的跟我不用学习似的。”

    ……

    挂掉电话才看到她十几分钟之前就给他发来的晚安消息，又扭望了望对面，不知何时已经关了灯，顾舟也不好再打扰她休息。

    夜。

    顾舟躺在床上捧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他们两个的聊天页面，他手指了几，在输框打了两个字——沐沐，然后想了想，又删掉。

    慕沐已经躺闭上好一会儿，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脑里猛然想起医生说过明天要让顾舟去医院换药的，之前他和她还约好全天给她补课，分明是他们两个都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她蓦然睁开，摸过手机就给他发了消息过去。

    顾舟刚想把手机放迫自己睡觉，突然来了微信消息，他立刻去。

    黑白键：记得明天要去医院换药。

    Glenn：……你不说我就忘了。

    黑白键：对自己上心呀舟舟。

    他看到消息后眉微微上挑，黑暗的房间里发他的一声短促的笑声，然后回她——

    Glenn：知啦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