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大觉，因为自己心里不在乎他是怎样看她的，可是后来，她自己也不确定了，最先想起来的是那次他生病，他和平日一样笑着说“笑你蠢”，她当时的心里似乎真的是有气的。

    他大概是很在意她的话吧，有时候因为她说了些什么他就会不兴，冲她闹脾气，她知他小孩习，容易炸，所以她包容他，安抚他，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他不开心了她就要去哄？

    不应该没有原因的，事必有因。

    慕沐拉着线一一地捋，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在他给她讲完题要走的那一瞬间，豁然开朗。

    脑里凌的线团也被她一圈一圈地缠绕成线球，所有的事，理顺了。

    慕沐握着顾舟手腕的地方那块地方温，他半背对着她，清浅的月笼着他的半张脸，可她还是辨不清他的表，只是觉到他的微滞，其他的，她辨不来。

    顾舟的心在她拉住他的那一刻就开始加快，听到她问的那句话后更是抑制不住地几乎疯狂地动，他微垂着眸，睫颤了颤，遮挡住他中的暗涌，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一秒钟，他想不顾一切地承认，告诉她他真的很喜她，从两年前就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就如此喜她，希望来她边，和她一起上学，一起弹琴。

    希望，有机会能和她说上话，哪怕一句也好。

    他真的太想让她知他很喜很喜她。

    可是恐怕不行。

    他答应了父母的，在毕业之前，不可以。

    顾舟暗暗叹气，要怎么办？

    他缓缓转过，睛与她的对上，他想看看她希望他怎样回答。

    如果她是喜他的，那他宁愿违背与父母的约定，也不要错过她喜他；但是如果他承认了会让她苦恼，给她带来烦扰，那他甘愿撒谎，假装不喜她。

    可是，慕沐的眸清澈如一湾，特别坦然地与他对视，没有任何的羞涩或者不敢面对，却也让他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喜我吗？”

    她歪了，又问了一遍。

    顾舟的瞳孔清楚地捕捉到她的红微张，说话间能隐隐地看到她的贝齿，小小的嘴嫣红嫣红的，泽莹，吐来的话语也是平静的过分，她的声音很甜，是那清甜，并不发腻，像极了她的薄荷糖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