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林歇的目光近乎冰冷，但他说的话却又和冰冷的目光截然相反。

    但看着他平静的模样，袁森心底却升起了怒不可遏的绪。是对着林父林母的怒，也是对着自己的怒，更是对着林歇的怒。为什么林歇当初恰好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为什么那时候他没有认识林歇？

    “关着你。”袁森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沉声。

    他可以用冷静的面孔去面对各各样的大案、惨案，但唯独这一刻，林歇坐在他的跟前，他却有些不知自己该有什么样的表。

    没有人能切实地受到，林歇曾经遭遇了多少，才会造就了现在的他。

    这正义与邪恶的取舍，就好像架了一锅在袁森的，袁森被大火炙烤着。

    他知林歇在国外的事。

    这句话在袁森的脑里打着旋儿。

    林歇的神是平静的。

    所以白启当时会觉得林歇喜袁森，那就是个笑话。林歇看上谁，也不应该自投罗网地看上袁森。面对罪犯，哪怕并不是在本国犯案的罪犯，警察都会本能的憎恶抵，想要将之绳之以法。

    他原本是大的，但只要是在林歇面前，他就失去了一切的倨傲、戾气和凶煞。

    “如果你也不愿意我，那我就永远地离开好了……”

    他没有为林歇承担过半分痛楚，他就没有立场去指责林歇的选择半分。

    他冷的五官绷住，双手牢牢扣住了桌沿。

    “……不。”袁森从中再度艰难地挤了这个字。

    而昨夜那个梦境更是迫着他在两者之间快速作选择。

    袁森是个极为正直的人，他就更是如此了。

    他的样天真又无害，但却是在国外犯无数大案，至今无人知真面目的审判者。

    袁森的脸几乎整个都黑了。

    袁森很想质问林歇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但昨日林父林母的冷酷姿态还印在脑海中。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像林歇曾经说过的一样。原生家带来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有的人选择就此堕落沉沦黑暗中，有的人选择了艰难向上挣扎。可后者实在太痛苦了。

    袁森的珠都红了，布满了血丝。

   沉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袁森曾经底不得沙。

    “你要杀了我吗？”林歇放了手中的，他手指上还沾着心渣和一的沫。

    “那你要把我送国际刑警吗？”林歇又问。

    令人愤怒，又令人揪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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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森几乎说不话来。

    “然后呢？关着我，再去警局告诉他们……邵章是我算计死的，白启是我算计死的，两个组织的覆灭都是我算计的。开枪打死那个人渣的是我，不是邵明。再告诉他们，国外还有许多大案也都是我犯的……”林歇盯着他，慢悠悠地问，仿佛一个了坏事却还满面无辜的小恶。

    “不。”袁森的中挤一个字。

    “那你想怎么样呢？”林歇凑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