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还能为什么，饿了就吃呗。”

    “我不饿。”

    “作为职业围棋手，甭饿不饿，到饭了必须要吃。”

    “我的饭没到。”商楚说着，随手抓过来茶几上一个闹钟，把时间往回调了两个小时，“从前我家楼有个棋的老大爷，每到饭就被他儿叫回家里去吃饭，雷打不动分秒不差持了好几年，你猜后来怎么了？”

    张教练着他以往说话的思路接茬：“吃饭噎死了？闲事累死了？”

    商楚摇：“不是，老大爷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是每天喊他吃饭的儿事了。有次到了饭喊他爹吃饭，大嘴张开，刚说了个‘吃’字，飞过去一群正在拉屎撒的乌鸦，拉的屎恰巧全数掉他嘴里。他当时着急啊，打了个嚏想把鸟屎给来，结果嚏打到一半，整个人嘴歪斜栽倒在了地上，中风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回家后落了个病，不能说‘吃’这个字，更不能提‘饭’，谁提他跟谁急，一急就中风。老大爷的棋伴可兴坏了，因为他们可以毫无顾忌优哉游哉想杀多少盘就杀多少盘，再也不用担心老大爷中途会被那倒霉的儿以饭为由喊走了。”

    张教练脸如酱紫，从鼻里气：“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明天输了还狂不狂！”

    “那你最好把睛戳瞎了，因为这况你压就看不到。”

    张教练鼓着腮帮摔门走了去。

    商楚把张教练怼走，赵树喜闻乐见，在他看来，这纯属张教练自找。这个张教练艺浅面薄，平战不了围甲联赛，常年留在院里给一群小孩教围棋。

    没大没小的孩们总是嚷嚷着问棋最好得最帅的商楚为什么不来教他们，每每这时，张教练就怪气说商楚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有一不好，藏私，怕别人学会了他的本事把他比去，这辈都别指望他会来教你们……

    赵树笑：“商楚，你嘴损的跟今天上午电梯里那个送钟的女一样一样的，我真怀疑你俩认识。”

    商楚冷冷瞥了他一。

    赵树继续笑嘻嘻：“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女自己说的，她还说她是你女朋友，非要我带她见你……”

    商楚玩棋的手一顿，随后把棋全数丢在棋盘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他了手，从沙发上起往门外走。

    赵树纳闷跟过去：“去哪儿？”

    “吃饭。”

    “你不是不吃？”

    “饿了。”

    赵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猛地一拍大：“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女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