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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冉抬脸，弯看向他笑：“商同学，想不想对雪棋？”

    对雪棋？我还对弹琴呢！商楚抿了抿，没有说话。

    安冉又：“我爸妈这周差去了，没人接我，现在又雪，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每天接送你的难不是你家司机？”商楚蹙了眉尖。

    “那个嘛……”安冉往耳后别了别掉来的碎发，“司机放假了吖。”

    商楚：……

    “我刚给司机放的假，”安冉笑着拎起书包，站起来仰脸看他，小声说，“其实是我突然想吃火锅，想和你一起吃，但是那家火锅店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才让你顺便送我回家。”

    “我不想吃。”商楚说。

    “我想吃。”安冉顿了顿，“和你一起。”

    “……外婆在等我回家。”

    “给外婆打电话，请一个晚上的假。”

    “我带的钱不够。”

    “谁主张谁请客，我是有钱人。”

    五分钟后，安冉晃着两条坐在商楚单车横梁上离开了学校。细雪纷扬，落在安冉发上和脖里，她扭着脑袋往商楚怀里钻，发时不时蹭到他，一阵。

    商楚呼来的气在她耳朵和脖颈里，安冉心窝烘烘，她伸手接着片片雪，在想怎么措辞问商楚那笔五百万的债有没有还，或者还差多少没有还，他说他拿刀一路杀到江城是不是真的，他每天书包里带刀是不是在滨城时被那些追债的人用刀砍过……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该如何开问。

    商楚呀，我拿你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安冉磨泡生拉拽把商楚带到家里棋。

    商楚坐在客厅地毯上翻书包里的纸棋盘，安冉脱掉羽绒服外洗了手拿了两瓶来：“家里有围棋，和你的那幅围棋一模一样，当初我买了两幅。”

    商楚把纸书包，但是持把两袋棋拿来：“我想用这幅棋。”

    “不都一样？”安冉随地而坐，递给他一瓶。

    “习惯了。”商楚接过放在地上，开始拆棋，“棋盘呢？”

    安冉喝了：“急什么？”

    商楚望了窗外，字字都是理由：“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你棋很慢，明天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