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为他安排的偏殿中转来转去。

    “空前辈，你莫要心急，师弟毕竟是去往不知多少年前的过去，说不定还会是古荒时期，晚回来个一天两天也是正常的。”负责照顾空琢玉的万俟显安。

    好吧，徒弟不在，空琢玉还是地忍住没有哭来，只是在比较熟悉的万俟显面前展一自己的真，毕竟也是自己养大的孩，尹空那边又把他的老底都给揭了，他也懒得再装。

    “可是……我才教了他三年多，他去了过去，离开我可能几千几万年，到时候他还能记得我吗？”空琢玉嘴一扁，又想哭了，可是徒弟不再，没有肩膀让他装睡，必须。

    “这个……”想到这个万俟显也愁，他自己也是修真者，最是明白在岁月面前所有的最终都会风化。寻常人或许还能留淡淡的印象，而对于无时无刻不再参悟大的修真者，一些小事只怕早就忘记了。

    大无，越是大之人，对外就越是无心。厉星的执念到底有多，才能在经历了过去数千年的时光后，还记得自己和空琢玉的这段？更何况他本来就失去了记忆？

    “纵然记忆不再，也还是有因果的。”万俟显，“修真最重因果，尤其是在悟前的因果。空前辈引师弟，这份因果他生生世世都还不清。”

    “因果！”空琢玉脑中灵光一闪，站起来对万俟显，“我记得三天前我回昆仑的时候，无音大师说他在佛修圣地中，找到了一盏因果灯？”

    “是，”万俟显，“当时我随师父去看了那盏灯，师父说，那便是最后一个神。是当年定光如来在灭劫之后用天地间第一缕火焰燃的灯，从此世间便有了光。这盏灯不伤人，只照因果斩前尘，能用来作为驱的利吗？佛门应该还有很多威利大的佛宝吧，无音大师最后怎么会选了这盏灯呢？”

    “选择这盏灯是对的，”空琢玉一提正事就变得严肃起来，人风范回到上来，为万俟显解惑，“还记得那些气的来源吗？界原本没有那么大，照古神的设想，千万年后在三大神阵的压制之，界应该早就消亡了。可是人无穷，人间滋生的所有负面之气滋养了界，现在界的气，九成都是来自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