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各自回家之前的最后一截，一般到这里就像是好戏要散场前的一样。

    主角踉跄了两步，回看了一。

    也许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但的确是这几天以来，他第一个能称得上跟“反抗”挨边的动作。

    接着几个男生走了镜，一脚踹在了他后腰上。

    晏航啧了一声。

    重的。

    接着是另一个男生，一脚踹到了上。

    这个趋势来看，估计是要一人一脚踹着走。

    旁边几个摆摊卖小吃的老板都看不过去了，有两个人喊了几声。

    不过没什么效果，几个男生恶狠狠地了回去。

    看了这么几天，晏航也差不多看明白了，这孩不会反抗，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表现得很平静，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听不见，看不到，也没有觉。

    但对于小杂碎们来说，这反应却是最让人恼火的，以晏航的经验，不打到他有反应，他们不会停。

    就这么边走边踹走到正对面的时候，有一个男生从包里拎了一个玻璃杯，甩着往主角肩上一砸。

    厚的一个杯居然应声碎了。

    “今天有儿过了啊。”晏航说了一句，脚轻轻蹬了一，了窗台。

    -小天哥哥要手吗

    -注意安全啊，要不报警吧

    屏幕上刷过去好几条，晏航把手揣到兜里摸了摸，只有一个罩，连把钥匙都没有。

    “不知，”他说，“看不去了，太丧了。”

    过了街之后，晏航几天来第一次看清了主角的脸。

    不是错觉，他脸上的表就是平静。

    平静得非常坦然。

    平静得让人觉得极度不舒服，说不上来是悲哀还是别的什么，毕竟晏航只有小学毕业证，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碎了的杯还有一半没有落地，被杯上的绳勾在那个男生的手指上，他扬起手准备把半个杯往主角脸上再一次甩过去的时候，晏航了声哨。

    响亮的，除了发呆跑步，晏航最拿手的大概就是哨了。

    老爸喜哨，为了给自己找个搭档，晏航还没上小学就被培养得能跟着他一块儿二重奏，爷俩天天坐路边对着经过的小姑娘。

    这声哨把几个小杂碎的注意力都引过来了，转看着他。

    晏航走过去没说话，把手机架在了路边树一摞铺地没用完的砖上，对着直播现场，然后拿罩上了，直播这么时间他从来没有过脸，得保持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