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老妈在后说了一句。

    一开门，姥姥的声音就从门里冲了来：“裹脚老太太跑一趟火葬场都比你快！”

    不过两家关系一直不好，姥姥跟姨姥见面就吵，小姨跟老妈从小打到大，但是初一却喜她。

    初一往车窗外看了一，平时小姨总会跟他多聊一会儿，但今天因为是来买烟的，他去了树，又跟晏航说了会儿话，已经超过正常时间不少了，他怕再不回去，姥姥会发飙。

    初一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回了它自己的窝里，又给它了爪。

    初一没声，坐到书桌前，拧亮了台灯。

有车了声喇叭。

    “你说什么！”姥姥抱着狗就过来了。

    “不客气，小姨就是想让你跟别的小孩儿一样，”小姨看着他，叹了气，“造孽。”

    小姨就是二萍，不是他亲姨，是表姨，姥姥是小姨的亲姨。

    初一转过，看到后有一辆白的小车，副驾窗放了来，里面有一张圆圆的带着笑的脸。

    初一晃了晃手里的袋。

    “幻，幻觉。”初一说。

    初一不用打开看就知是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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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初一。

    “小狗！”有人叫了他小名儿。

    这纠结让他很无奈，低在手机盒上轻轻抠着。

    “小狗是不是个儿了？比过年的时候了吧？”小姨父说。

    初一起去洗了手，倒了杯给老妈。

    “谢谢小，小姨。”初一说。

    “写作业吧，”老妈斜了他一，“期中考再给考个20分回来，我给你裱墙上供着。”

    “是了儿，学期初三了，小男孩儿都这会儿窜个儿了，”小姨也上了车，从包里拿个盒递给他，“给，小姨送你的。”

    初一指了指那个袋：“里。”

    “那可不，不一定。”初一小声说。

    “回去吧，”小姨说，“就来买个烟，回去晚了你姥又该疯了。”

    “又给你姥姥买烟啊？”小姨说。

    “拿着用，”小姨说，“你妈要是问，就说我送的，她要砸了，你跟我说，我再给你买一个。”

    回到楼的时候，他先站垃圾桶那儿把手机盒拆了，手机和件拿来到了兜里，盒扔掉，这才了楼。

    但小姨刚来，他如果说要走，又怕小姨会不兴。

    “来，上车。”小姨打开了车的后门，拍了拍他的肩。

    初一了。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位置不可能还挡着路，他还是又往旁边让了让，肩膀到了墙上。

    初一钻了车里，跟开车的小姨父问了个好。

    姥姥大概是着急烟，没有再继续骂他，把狗往地上一扔走开了。

    虽然他不

    姥姥拿了烟转走了两步又转回：“找回来的钱呢！想吞我的钱是吧！”

    “正想打电话叫你来呢，”小姨了车，“去哪儿了？”

    “小姨。”他走了过去。

    “没。”初一速度抬手护着脑袋，另一只手把装着烟的袋递了过去。

    狗是个老狗了，被姥姥往地上一扔，没站住直接到了墙边。

    过年的时候小姨就说要送他个手机，为这事儿老妈还跟她在大年初四吵了一架，老妈觉得小姨在骂她，小姨觉得老妈有病。

    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