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所有的人都知，他的姥姥，是一个随时随地就能扒了衣服跟人吵架的泼妇。

    这个随时随地，甚至包括了他们学校。

    晏航开门屋的时候老爸问了一句：“什么味儿？”

    “……还能闻到？”晏航抬起脚，看了看鞋底。

    “能，”老爸说，“你是跟人在粪池打架了吗？”

    “一会儿吃饭了，别败胃。”晏航把鞋脱来，放到了门的垃圾桶旁边，他看到有个老儿每天两次会过来翻垃圾。

    “有班上的人就是潇洒啊。”老爸说。

    “我失业了。”晏航厨房洗了洗手，来的时候摸到兜里的钢笔，犹豫了一放到鼻边儿闻了闻，又转去把笔给洗了两遍。

    “一天拿不到钱吧？”老爸没问他失业的原因。

    “拿得到你要吗，不够吃碗面的。”晏航坐，低看着手里的钢笔。

    这是只银的派克笔，虽然看上去款式古老的，不过很致。

    作为一支笔，晏航没什么兴趣，他用笔的时候不多，毕竟只上过小学，平时他喜用铅笔。

    但是作为一个礼，觉就不一样了。

    “什么玩意儿？”老爸问。

    “你看不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么？”晏航把笔冲他那边晃了晃。

    “看来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啊。”老爸了烟。

    “别人送的。”晏航说。

    “送的？”老爸有些意外，“是你说的那个小孩儿吗？”

    “嗯，”晏航，“中午想吃什么？”

    “披萨。”老爸说。

    晏航看了他一。

    “我看厨房里那个烤箱能用，就买了材料了，”老爸指了指冰箱，“本来想让你晚上给的，既然你失业了，就中午吃吧。”

    晏航起打开冰箱，饼，酪，酱都齐了。

    “行吧，”晏航说，“我去买儿青椒培什么的。”

    “再带瓶红酒。”老爸补充。

    “庆祝我失业是吧。”晏航说。

    “庆祝你了个朋友，还收到礼了。”老爸愉快地说。

    晏航没说话，开门去了。

    礼是收到了。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