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说了一句。

    初一抬看着他。

    “比如你首先是你自己这个事儿。”老爸说。

    初一没说话，又咬了一披萨。

    沉默着吃了一会儿，老爸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我看新闻，过两天有个音乐节，可以去凑个闹。”

    “在哪儿？”晏航问。

    “什么什么广场。”老爸说。

    “什么什么是什么？”晏航边吃边问。

    “……没记住。”老爸回答。

    “我知，知。”初一说。

    晏航转看着他。

    等了半天初一都没再说话，垂着很认真地吃完了一块披萨才看了他一，然后愣了愣：“啊？”

    “啊个？”晏航有些无语，“文呢？”

    “什，什么？”初一还是看着他。

    “他就是告诉你他知是什么广场，”老爸在一边乐得停不来，“要什么文，要什么文。”

    “然后呢？什么广场？在哪儿？怎么去？”晏航一连串地问，“还是你带我去啊？”

    “行。”初一。

    晏航没说话来，半天才冲他竖了竖拇指。

    “小孩儿有意思。”老爸笑着说。

    吃完饭，晏航靠在椅上扯了张纸巾慢慢地着手指。

    初一往桌上看了一圈，站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就把桌上的盘和碗什么的收拾到了一块儿。

    晏航和老爸吃完饭没有上收拾的习惯，会先愣着舒坦一会儿，回味一这妙的一顿饭。

    初一这个新时代的速度，他俩完全没有见识过，都没来得及阻止，初一已经捧着一撂盘碗的了厨房。

    “初一！”晏航起跟了厨房，“放那儿就行。”

    “顺手。”初一简单地回答完之后就拧开了洗碗池的龙，利索地开始洗碗。

    晏航走过去靠在墙边看着他：“你放松儿，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初一飞快地洗着碗，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习，惯了。”

    晏航在他肩上拍了拍，转去了。

    “你要不要脸了，”老爸看着他，“就这么让客人洗碗了？你不动手就算了连围观都不围观一了？”

    “我怕他一张把碗给摔了。”晏航说。

    “有意思的一个小孩儿，让家里养成这样了，”老爸叹气，“这要是我儿……”

    老爸看了他一，啧了一声：“好像也养得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