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不是在复习，都没有人。

    考试当天都没有人问一句。

    不过初一觉得没人问他很正常，他估计家里都没人知他到底哪天考试。

    倒是门的时候碰到小卖老板，老板给了他一包方便面。

    “统一100，”老板说，“咱这里好几个今天中考的，路过的我都给一包，好彩。”

    初一笑了起来，把方便面放到了书包里：“谢谢叔。”

    有了这包方便面，他的心好了不少，考场之前，他把方便面拆来啃掉了。

    “你还真有心啊？”李豪看着他，“这会儿了还吃？”

    初一拿一瓶喝了一：“我还喝，呢。”

    考试这两天半，要说张，初一并不张，他的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目标不是普，那就问题不大，再说他还认真地听了课。

    可要说不张吧，却又是张的。

    第一次去看大海。

    第一次一个人生活。

    第一次远门。

    第一次坐火车……真是土狗啊。

    晏航一儿都没叫错。

    对了还有第一次去吃小李烧烤。

    小李烧烤，他都能背得来小李烧烤的地址了。

    虽然家里没有谁同意他去看海，但成绩来之后，初一还是在填志愿的时候写上了那所学校的名字。

    之后又自己去买了个行李箱回来，把东西收拾好了放在床。

    一直到看到了这个行李箱，老妈才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把箱拖来。

    “你现在是真了啊！”老妈喊着，“我说的话都是放了是吧！”

    初一拦着老妈，没有说话。

    “给我把这箱扔了！”老妈吼，“谁给你的胆儿！这个家里谁同意你走了的！”

    “我，”初一抓住了她的手，“自己。”

    “你算什么？你算什么！”老妈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自己你自己！你自己是个什么！”

    “妈，”初一还是死死抓着她，“我就是光，光着什，么也没，没有，也会走的。”

    老妈愣住了，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开：“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啊！”

    “你知。”初一说。

    “看到了吧，”姥姥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门边，“我早说了，你这儿就是个废，没什么用，以后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