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买的东西买了吗？钱都好了？”小姨问。

    “我……”初一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要没上你家去一趟是不是得过年的时候才知你跑那么远去了啊！”小姨声音大。

    “我小，小姨。”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洗完了？”晏航突然说了一句。

    “怎么还把衣服洗了？”晏航转过看着他，“扔洗衣机一块儿洗了就行啊。”

    晏航的老习惯一直没变，就是坐在窗台上往外看。

    “他说都好了，”小姨应该是转开了在跟小姨父说话，然后又转回，“一会儿我给你转儿钱，你一个人在那边，不要太省了。”

    “你非常行啊！非常啊！相当哄哄啊，哄哄啊！”小姨的声音传了来，“大了是吧，是个男人啦！”

    初一站了一会儿，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又坐在飘窗上往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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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你的，又不冲突，”小姨说，“本来你上中了我就给你准备了红包的，今天去你家也是想带你去转转买儿什么学习用品的。”

    晏航估计几天的衣服攒一块儿洗的，一大堆，算上初一自己的，衣架差儿不够了。

    “哟，”晏航凑过来看了一，“财神，有钱啊？”

    他喜这个味。

    晾完衣服回到客厅，晏航去洗澡了。

    外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一片楼，星星的窗里透来的光，还有楼上各各样的灯，有的闪，有的不闪。

    他犹豫了一会儿接起了电话：“小，小姨？”

    初一站了能有两分钟，都没敢声。

    “谢谢小，姨。”初一轻声说。

    他来这边上学，基本只有家里人和拳馆的人知，爷爷和小姨他都没敢说。

    晏航洗完澡来的时候，初一还低看着手机屏幕，盯着小姨给他转过来的五千块钱神。

    “工之魂存啊，”晏航叹了气，“去吧。”

    正打算到台再去看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哦。”初一应了一声，转回了浴室，把洗衣机里之前洗好的衣服拿来放在了盆里，又端了去。

    “哎！”初一吓了一，本来以为是自己暗中观察结果突然反转，让他非常尴尬，一坐到了旁边的椅上。

    “嗯，”初一，“住了，学校，大的，很好。”

    “别着急打工了

    “我说你，我说你，我能说你什么啊，还怕我说你，你怎么不怕我现在骂你？”小姨叹了气，“这孩！你现在学校那边安顿好了吗？”

    “习惯了。”初一站了起来。

    “我有，”初一赶说，“我这两，两天找，工作了。”

    窗开着，空气里明显带着，初一闭上睛呼了几。

    “都，妥了。”初一说。

    拿来看了一，是小姨。

    “晾台吧，”晏航掐了烟，从飘窗来，伸手要接他的衣服，“我正好一堆衣服没晾。”

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静。

    喜这个洋气的城市，喜这里的人。

    “我……怕，怕你……说我。”初一小声说。

    虽然他一直想离开，但总还是怕被阻拦，特别是被他觉得亲近的人，爷爷，小姨，这几个人任何一个人开说你不要去那么远，他有可能都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