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晏航关掉灯，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那走吧，”晏航坐了起来，“开回去还得一个小时了。”

    初一没说话，他知晏航睡眠不好，床还有药，不过还是盯着前面的路，时不时往晏航脸上扫一，看他是睁着儿还是闭上了。

    初一盯着前面的路，怕有什么突发况，他可以提醒晏航。

    他悄悄看了晏航一，发现晏航正在打呵欠，再回看了一，崔逸已经歪在后座睡着了。

    初一坐了起来，晏航随手扒拉了一他的发，把他脑袋上的沙扒拉掉，就这一个动作，和晏航侧时扑过来的的气息让他瞬间像是逃命一迅速地又倒了回去。

    晚安是晚安了，但初一第一次知自己失眠能失得这么彻底，不知是玩得太兴奋了，还是脑里的事儿太多了。

    初一第一次跟海沙这样亲密接，坐在车上往回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明明也没在沙滩上打，穿的还是袖，但不光发上全是沙，衣服里也都是，连里好像都有，只是他没好意思伸手去确定。

    “反正也不净，”崔逸说，“老实回去洗吧。”

    初一回看了一崔逸，发现他还是之前的姿势，睛都没睁，只是在笑。

    “你再睡会儿吧，估计你能睡到中午，”晏航脱掉上的T恤，拉开衣柜找着衣服，“一晚上都没睡呢。”

    “你知？”初一看着晏航背上柔和而致的肌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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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困吗？”他坐直了，小声问晏航。

    晏航估计也失眠了，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初一都没听他呼前后的变化来，估计一直就那么躺着而已。

转过去看晏航，这个距离太近，以往他不会有什么觉，想要挨着晏航就挨着了，想要抱着晏航就抱着了，想要抓着晏航的手也一样就抓着了，在他看来，所有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

    他俩赶慢赶地收拾洗漱，躺到床上的时候也已经三半了。

    震得他一直有些发蒙，一会儿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一会儿又觉得放呢怎么会是这样，一会儿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一会儿是拉倒吧也不是小孩儿了想事儿怎么还这么靠谱。

    “其实想这么玩，不一定要中秋，”晏航说，“周末也可以，你什么时候想这么玩了，就来，咱俩自己来也行，叫一帮同学一块儿也行。”

    “我睡，睡着了？”初一有些无奈。

    “你困了就睡会儿，”晏航说，“刚你躺那儿看月亮的时候都打呼噜了。”

    “嗯。”初一瞪着月亮，笑着了。

    回到晏航家的时候，已经快三了。

    “废话，”晏航上

    “我也听到了。”后座的崔逸笑着接了一句。

    而一旦意识到他所有的这些“想要”里，似乎都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时，他就开始无法面对晏航了。

    “嗯，”晏航笑了笑，“睡吧，不用我，我正经睡都未必能睡得着，别说开车的时候了。”

    “晚安。”初一轻声说。

    “不困。”晏航说。

    “你找呢？”晏航手还举着，“刚给你把沙掉儿！”

    他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晏航和崔逸应该不会有兴趣在海边一呆一整晚吧。

    不，脑里的事儿并不多，是太震惊了。

    “不可能，”初一愣了愣，“我没，没睡。”

    “晚安。”晏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