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没有看得太清楚，但一过去，血淋淋的一片让他觉像是有人在他里抓着狠狠拧了一把。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机还扔在地上，赶捡起来接了电话。

    “救护车到了吗？”崔逸在那边问。

    “到了。”初一跟着担架往车那边快步走着。

    “送哪个医院？”崔逸又问。

    初一报了医院的名字：“现在就过，过去了。”

    “好，我直接去医院，”崔逸说，“你别慌。”

    “嗯。”初一应了一声。

    走到拐角时，他看到了草丛里有东西反光闪了一。

    是晏航的手机。

    他捡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全是裂纹，他拧着眉把手机放到了包里。

    晏航当时就是站在这里吧……他没敢再想去。

    初一跟着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崔逸已经到了。

    看到崔逸的时候，他就像是看到了靠山一样，整个人猛地一，差儿跪去。

    “你跟着，”崔逸抓了抓他的肩，“我去办手续。”

    “嗯。”初一。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机会理任何事，甚至没去医院看过病的土狗，崔逸的到来，让他终于从慌里慢慢脱离来。

    别的不行，他起码能帮着跑儿，个费什么的。

    崔逸在医院应该是有认识的人，打了两个电话之后，来了一个看上去年纪很像老专家的大夫。

    初一没有什么心去听崔逸和大夫说话，只知晏航上要手术。

    “狗哥。”晏航叫了他一声。

    “嗯。”初一看着他。

    “笑一个，”晏航说，“脸都快拉成驴哥了。”

    初一扯着嘴角咧了咧嘴。

    “回去跟学校请几天假，”晏航说，“过来伺候我。”

    “嗯。”初一。

    别说请几天假，就是上退学也没问题。

    晏航被推手术室的时候，初一一直跟着，崔逸拉了他一把他才听到护士说的话：“家属在外等着！”

    家属。

    这个称呼让初一猛地一阵温，但很快又有些心疼。

    家属，哪儿来的家属。

    晏航没有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