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正靠在后面的树，边喝汽边冲这边看着。

    “嗨。”初一说。

    几个女生都愣住了。

    初一也没有多余的社词汇储备，于是转回继续看人打球了。

    “我服了你了，”周说，“有时候真想看看就你这样是怎么追人的。”

    追人？

    追谁？

    追……晏航吗？

    初一猛然又陷了单向尴尬之中。

    但是他也突然发现，自己只是像晏航表白了，然后……并没有“追”的这个过程。

    是啊，没追过。

    要追的吗？

    要吧？无论男女，喜一个人，不都得追求吗？

    啊。

    晏航要追吗？怎么追？

    他转看着周。

    “嘛，”周看着他，“不服啊？”

    “随便看，两。”初一说。

    周笑了起来：“有病。”

    初一正想说话，他手机响了。

    是晏航吗？他很着急地掏手机，伸手就直接接了电话。

    但在把手机举到耳边的时候，他看清了来电显示。

    不是晏航。

    是一个没有存过的号码，归属地显示的是一个南方城市。

    他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来自首都的电话。

    是老爸吗？

    是同一个人吗？

    一南一北，一夜之间就换了地方？

    “……喂？”他站了起来，转往一边没有人的地方走过去。

    电话里没有声音。

    “说话，”初一走到了教学楼的侧面，“喂？”

    那边依然是没有人声。

    初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开始有些发抖，不知是预，还是别的什么，很烈，他无法控制自己这么想。

    这是老爸打来的电话。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很艰难地开了，声音非常低：“爸？”

    那边迅速挂掉了电话。

    初一站在原地，盯着墙角的一小丛草神。

    是老爸。

    这觉太烈了，无法回避。

    他用了好半天才让自己平静来，冲回看了他好几次的宿舍的几个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然后拿起手机，拨了晏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