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还是没说话，原地愣了一会儿之后，往门走了过来。

    “跟人私奔了。”姥爷回答得特别顺溜。

    “Home is where you feel like you belong。”晏航又补充了一句。

    初一看着他。

    “你再说一，一次，”初一拿了自己的手机，戳了几对着他，“我录，个视频。”

    初一埋往楼走，走了楼才开说了一句：“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屋里的灰尘味儿很重，采光也不太好，客厅没有窗，只有开着的厨房门能透来一儿光亮，大白天的暗得像是半夜。

一推开老儿，走了屋里，在晏航要跟着去的时候，老儿的手又伸了过来，初一抢在他前伸手把住了门框：“来吧。”

    “就你有嘴是吧？”姥姥把烟往茶几上一摔，“就你嘴利索是吧，你嘴这么利索咋没把吞了呢！差你个蘸碟儿是吧！”

    “得看屋里的人和，”晏航说，“那些才是家。”

    “闭嘴吧。”初一说。

    “嗯，”初一，“请开，开始你的表，演。”

    屋里的家摆设虽然说旧，但在普通人家的老房里也不少见，这楼里十可能有八是这样的，但各混的完全没有轶序的景象，让屋里本待不住人。

    晏航绷着脸：“还骂人，骂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们洋葱家族……”

    初一举着手机，半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从前有一个土狗，小名儿叫小狗，后来大了变成了狗哥，”晏航一连串飞快地说着，“狗哥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土豆儿还特别怕自己英俊的脸上皱纹，成天觉得自己天第一帅，脸比毂还大一圈儿……”

    把晏航刚才的话又听了一遍之后他低开始乐，冲着手机笑了一路。

    “皱土豆儿还想破解我藏宝图的密码非让我说来还要录视频，”晏航说，“我怎么会告诉他呢尽他想用迷惑我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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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转看着他。

    “好了吗？”晏航问。

    “傻狗。”晏航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

    “没所谓，”晏航搂过他的肩，“家不仅仅是一个名称，不是说给你指个屋，说是家就是家了。”

    初一把烟给了姥姥之后，又往一间关着门的屋看了看：“我妈呢？”

    “录完了吗？”晏航问。

    “你猜。”晏航说。

    初一没声，过去把那个屋的门打开，往里看了看，再转回时，脸上的表有些不太好形容，看着像是有些茫然。

    晏航站在门边，没有再继续往里走的想法。

    本来初一的计划，今天应该在家里呆一阵的，但

    屋里的人都没再说话，初一了门，回手把门关上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姥姥的声音，开的一嗓像是嚎叫，接着就是听不真假也听不绪的哭声。

    “你他妈……”初一非常震惊。

    他看着前的这个客厅，无法想像初一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之前又是有多压抑和自卑。

    “什么？”初一看着他。

    “走吧。”晏航说了一句。

    “嗯。”初一应着。

    “我已经不，不想说话了。”初一叹了气，停掉了视频，又了一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