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自己签老妈的名字。

    签得比老妈自己写的都像。

    他拿着笔，觉手有儿抖，不知是不是因为张。

    不过签得还是很像的，毕竟练习了很多年。

    “我上过去，得争取时间，”白说，“别着急。”

    “辛苦白了。”晏航说。

    “不辛苦，”白说，“习惯了。”

    初一差不多到中午了，才开始觉得有那么一儿，闻到路边饭店里飘来的香味时，他说了一句：“得吃午，饭了吧？”

    “嗯，”晏航看了看他，“饿了吧？”

    “还好。”他摸摸肚，“要叫崔叔，来吃吗？”

    “他去办公室了，”晏航说，“这事儿完了以后再请他和白来吃饭吧。”

    “好。”初一。

    今天去办完手续之后，初一就一直拉着晏航在街上溜达着，平时他不太喜人多的地方，这会儿却只有在闹的地方他才觉踏实些。

    也许是注意力会被分散，瞎琢磨的时候思路也容易被打断。

    “这会儿白见，见着我爸了吧？”初一看了看手机。

    “坐火箭过去的话，这会儿肯定见着了。”晏航说。

    初一笑了起来，叹了气。

    “想吃海鲜自助吗？”晏航说，“前面有一家不错的。”

    “贵，”初一摇摇，“节约儿，吧。”

    “吃个自助能多少钱。”晏航说。

    “律师费，”初一说，“很贵的，我没那，那么多钱，得借你的。”

    晏航笑着了他脑袋：“那我的钱肯定够啊，不够还可以找老崔拿，不差这一顿自助的，走。”

    海鲜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初一以前吃得少，小姨带他吃过，那时也没觉得有多好吃，到了海边的城市之后，才知海鲜还是得在当地吃才能吃最好的味来。

    这是个旋转自助餐厅，的确贵，但是东西也非常好吃，品还超级多。

    “我小，时候，以为旋转餐，餐厅，”初一边吃边说，“是嗖嗖嗖，转的，里面的人得捆，捆在椅上。”

    晏航夹着一块鱼笑得都没机会往嘴里送。

    “要不就飞，去了。”初一说。

    “你小时候还能琢磨的嘛。”晏航说。

    “闲着就想，想想，”初一说，“有时候跟树，说说。”

    “以后有什么就跟我说吧，”晏航说，“我还能给你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