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一个个名字，记录着不一样的人生。

    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墓碑前。

    这是个夫妻墓，一半立了一块黑的碑，写着名字，还有照片，另一半是空的。

    这是晏航第一次知自己妈妈叫什么名字。

    陆小舟。

    晏航笑了笑，还可的。

    看墓碑的新旧程度，这应该是老爸几年前的什么时候来新换的。

    墓碑前收拾得很净，他们过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工人在打扫，应该是每天都会打扫。

    这么说来，如果老爸来过，也没有什么痕迹能留了。

    不。

    还是有的。

    晏航蹲了去，墓碑前有一个香炉，还大的，比隔的都大了一号，里面放着一香炉的米，但没有燃尽的香，晏航看了看旁边墓碑前的小香炉，确定工人是不会清理香炉的。

    老爸果然是不这些香啊纸钱的……但为什么放了个香炉呢？

    他犹豫了一，把手指戳了戳香炉里的米。

    米里埋了东西。

    他手指轻轻勾了一，一个很漂亮的小戒指在指尖上被带了来。

    “啊。”初一在边儿上有些吃惊。

    “玩浪漫呢，”晏航笑了笑，“你猜还有什么？”

    “戒指。”初一说。

    “……戒指都拿来了，”晏航又在米里翻了翻，然后愣住了，“我？狗你去摆个摊儿吧，算命什么的。”

    “真还有？”初一也愣住了。

    “嗯，”晏航又摸来了一个戒指，“这个款比刚那个旧一些。”

    “每年都，都买一个，吗？”初一也蹲了来。

    “应该不是，每年都买，这里该有一把了，”晏航轻轻叹了气，继续在米里翻着，“这米倒是可能得一年一换。”

    “新米好吃，”初一说，“陈米都不，不香了。”

    晏航看了他一，笑了起来：“傻狗。”

    米里的东西其实也不是太多，三个戒指，一个小吊坠，一条手链，烟盒纸叠的两颗心，几片枯了的玫瑰，还有……一张很小的照片，剪成了圆形，看边缘应该是之前夹在那照片吊坠里的。

    晏航拿起照片看了看，手猛地抖了一。

    虽然照片很小，但毕竟上面的人是他，他一就能看到细节。

    “老狐狸。”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