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已经结束了。”

立刻抱住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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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赶到的时候，卢宁被戚千百压在地上，于一微妙的失神状态，他知目前最该的是拿手机打120，但是他试了几次，都僵了。不知号码有没有拨去，也不知有没有清楚地跟医生说自己所在的地，他有些搞不清状况。

    戚千百笑了一，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卢宁终于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戚千百表还算正常，脸却苍白得很，嘴也毫无血，如纸一般，他惊讶地瞪大睛，一低，发现戚千百已经滴了一滩的血。

    “里面有你的朋友么？”

    他不应该自作聪明，他一开始以为戚千百在暗示自己行动，但是更有可能对方只是示意他不要随便动……他们没有任何默契，或者心有灵犀，他们也没合作过，在真枪实弹面前，他怎么敢那么……应该，乖乖等警察来就好了。

    后来想想，大约是因为他虽然讨厌戚千百，却没讨厌到想让他死的地步吧。

    他们最开始好像想将他俩分开，但是卢宁抓着戚千百的衣服怎么都掰不开手，就只好用一架担架一起送到医院。

    “第一枪……不是我开的。”

    卢宁意识到地上，

    如果戚千百死了，那就全都是他的错。

    卢宁没回应医生的话，愣愣坐在那里，脑里几乎不会转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到底怎么死成“两个”的，等医生终于离开病房，卢宁才猛地回过神——他的意思是被戚千百用枪打中的三个劫匪也被送到医院了吧，这样加他就一共有五个人被送来，戚千百是其中之一。

    直到救护车来了，警察也来了，他们被抬上担架，卢宁才终于恢复知觉。由于他们两个人都倒在血泊里，上都被鲜血浸染，医生就将他和戚千百一同抬上了担架。

    卢宁不知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或许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明明没受什么伤，脑里却空白了很一段时间。

    卢宁只记得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得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才行。

    卢宁有些张，意识抓住侧的被，医生叹气：“死了两个，重伤一个。”

    他醒来第一看到了医生，卢宁看了一自己胳膊上扎着的吊，沉默一会儿问：“医生……跟我一起送来的病人，怎么样了？”

    “什么……”

    难打空了？

    戚千百声音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他说完这句话就朝卢宁倒来。卢宁意识伸手接住他，但是这一切在卢宁里仿佛慢镜一样，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所的一切都是意识任凭自己的动作而已——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

    “就，中枪的。”

    卢宁被他看得愣在那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听到外面响起警笛的声音，卢宁才结结地说：“你……你嘛还要开第二枪。”

    那他到底死没死？！

    卢宁这样想着，他就仿佛觉到上那个人的温在渐渐失，他的在慢慢变得僵，卢宁越这样觉得，就越动弹不得。

    许久，卢宁慢慢抬起，发现戚千百正半跪在他边，看着他。

    医生一边给他调整输，一边问：“你想问的是哪个？”

    或者……他其实并不讨厌戚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