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声：“我还以为厕所里没人呢。”

    卢宁一抬满脸通红，像被煮熟了似的，他恼羞成怒地训斥他：“还笑！没素质！”

    “好好好，我没素质，次亲指定不选在洗手间……”

    “！”

    他们两人没再待太久，回到包厢时林瑞东已经睡着了，躺在沙发上打呼噜，戚千百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有人过来将他接回家，他们这才离开。

    “我来开车，你系好安全带。”

    卢宁很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上，戚千百知他的规矩——喝了酒之后绝对不允许开车，即使他真的没醉，这话也不敢说。

    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之后，戚千百就发现了，卢宁很注意通安全，对自己对别人都是这样，他对通规则有敬畏，戚千百每次听他说“不许不许”，就会有重新回到小学的觉。

    除了小学生，已经没有人对通规则这样尊重了吧……

    戚千百看着卢宁认真严肃的侧脸，还是忍不住产生了疑惑——很奇怪，直觉上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他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

    “说起来……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从来没提过你父亲，我也没见过他。”

    戚千百试探似的问：“他……”

    “你不是知么，我没有父亲。”

    戚千百挑了挑眉：“我一开始以为你亲生父亲是宁雪峰，但是陪伴你大的肯定不是他。”

    “爹这东西还有野生的？”

    “噗！”

    卢宁笑了笑，表现得毫不在意：“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父亲，但是后来有证据表明不是他，我的童年也没有过你所谓把我养大的那个父亲，从来都是我跟我妈两个人。”

    “原来如此……”

    卢宁余光里看见戚千百若有所思的表，不由笑：“怎么突然对这个兴趣了？”

    “其实我更你为什么这么遵守通规则，但是你好像不太想告诉我。我猜或许跟你亲人有关？”

    戚千百伸手把车里的音乐打开，一只手搭在驾驶座背上：“或许我猜错了。”

    ——猜得八九不离十吧。

    卢宁瞥他一：“坐正，别在我开车的时候来。”

    “喔……”

    卢宁每次驾车上路都觉得在经历一次赌博，跟死神争命……虽然这比喻有些夸张，不过也八九不离十，因为经历过痛苦才能真切受到通事故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