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无法单纯用“愤怒”或者“绝望”之类的词来形容。

    宁惊鸿被卢宁盯得害怕，急忙藏到夏君霍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探来：“总之你也死掉了，成为我的话，又可以为自己报仇，又可以为我报仇，不是一举两得么？而且你可是夏医生救回来的……”

    “那些纸片是你寄的？”

    宁惊鸿跟夏君霍对视一，：“因为你完全沉迷在别的事里面，没有跟宁雪峰对着的意思，虽然你对我妈好的，但是我还是有不开心。”

    “……”世上怎么可以有如此无耻的人。

    夏君霍在宁惊鸿说话的时候一直没看他，却盯着卢宁：“惊鸿，这件事你得太过分了，正因为这样，才会让你敬佩的这位前辈察觉到异样。看吧，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

    卢宁意识伸手，慢慢在地上移动，摸到剔骨刀后，握住：“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对我那暗示，为什么让我以为戚千百背叛了我，为什么让我杀他！”

    夏君霍惊讶地说：“怎么可能，你未免太看得起眠了。这门科目我不是很通，为了彻底眠你，我还需要一些辅助，哦……对了，你产生那些幻觉，可能是因为你吃的阿司匹林里面被加了一些致幻粉末，你不是为医院不肯开止痛药到苦恼么？这件事是我帮你的啊，你忘了么？”

    卢宁恍惚间记起，夏君霍笑着递给他一瓶药，对他说……要保密……

    宁惊鸿见卢宁许久没作反应，不忍心似的说：“前辈，你不要再坐在地上了，地上凉。”

    “所以那些幻觉，还有想杀掉戚千百这件事，都是我自己的意识？”

    夏君霍微笑着俯视他，他没有回答，但是表已经足够来回答这件事。

    卢宁慢慢闭上：“垃圾。”

    夏君霍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这样说，无所谓地耸耸肩：“所以我才不想跟你接，如果不是你为了宁惊鸿的母亲找上我，我今生都不会主动靠近你，真相也永远不会被揭穿。”

    卢宁好像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他低声呢喃着：“不是你们，还是我，都是垃圾。”

    他突然抓起地上的剔骨刀，猛地站起来，直接刺向离自己最近的夏君霍，后者意识一躲，剔骨刀贴着宁惊鸿的脖划过，不知有没有划到动脉，但是血量很可观，卢宁被溅了一血。他动作很利落，立刻刀，回再次刺向夏君霍，夏君霍这次没有再躲，而是让卢宁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