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楼转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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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信捂着嘴咯咯笑，“这鸟叫什么名字？”

    “嗯？”沈楼转看他。

    沈楼手中的小剑哐当一砸在了脚上。

    “哪壶。”沈楼快速看着桌上的文书，一心两用地跟林信聊天。

    钟戮记不记得他，知不知他的份，会不会动手，这些都是不可预估的。一旦落到钟夜手中，等待他的恐怕便是生不如死的结局，重生一回活得比上一世还短，那也太窝了。

    回看看正在快速浏览文书的沈楼，林信榻，走到沈楼边，攥住他的衣摆。

    林信不知何时把廊的鹦鹉取了来，举着那绿鸟，让它啄歪在榻上熟睡的钟无墨。钟无墨底一片青影，显然是夜里没睡好。

    “你学，还是无墨学？”沈楼不想理他，转去看林信。

    “世……”林信揪着衣摆，站在浴房门前地看着他。

    人非

    但这绝非久之计，若是回钟夜寻了理由跟沈家讨要他，不明所以的沈家将他送过来，那可真是没地方哭去。

    ……

    钟家这一代的家主钟夜，是个很能的人，以至于这两个傻儿从小只知修炼、玩耍，别的一概不理。于是，当林信一言不合杀了钟夜，钟家便一夜坍塌，迅速衰败。

    鹦鹉挣扎开来，蹦到林信肩膀上，扯着嗓大叫：“别他！不会拿狐狸凑吗？”

    一起洗……

    “这个，我不会用，”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咱们一起洗，好不好？”

    “阿信，先去沐浴吧。”桌上堆着钟随风叫人送来的礼，沈楼拿起一把灵剑查看。这把剑比寻常灵剑要短上三寸，也要轻便许多，想来是考虑到沈楼近年来不好，专门为他打造的。

    灵剑，是指可以安装鹿璃、游走灵力的宝剑。世家弟通常到了十五岁才能得到自己的本命灵剑，在此之前用的都是辈送的普通灵剑，钟随风送他这个乃属寻常，只是旁边的几盒鹿璃就有些过分贵重了。

    “妖孽，你怎么什么都会啊！”钟有玉揭脑袋上的纸，怪叫。

    “！”

    “这么大的池，咱们一起洗。”记忆中，氤氲缭绕的温泉池，林信骤然收了扣在他手腕上的锁链，将他钉在池上，栖贴过来。

    “真是无，”林信咬着他的耳垂，哑声，“无愧于心的玄王殿，不该亲手把你留在我里面的东西来吗？”

    要跟告别，有些舍不得，林信眨眨，打了个哈欠。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名字有意思。林信趴在窗往外看，看着钟有玉跟鹦鹉吵架，微微眯起。钟家追杀他的事，这对双生兄弟自始至终都不知，所以钟戮应该是不受他们掌控的。如今钟夜闭关，钟戮那个听命咬人的狗不见得会有什么行动，但他不能冒这个险。

    钟有玉一把住那只上要戳到弟弟的鸟嘴，“别他，叫他睡会儿。”

    天不早，见林信犯困，沈楼便不再多留，跟钟家兄弟告辞，回了自己的客院。林信一路攥着沈楼的袖不撒手，钟家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动手，为了保住小命，必须跟沈世寸步不离。

    “你个王八，看小爷今天不炖了你……”钟有玉气得冒烟，拎着翅膀把鸟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