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问师父、问紫枢都能知，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告诉他。不过这话说来有破坏气氛，林信不答，狡黠地乜他一，张狠狠地咬去。

    “唔……”

    趁着咬人，林信抓住沈楼的脉腕查看。脉象看不神魂状况，但能看他的疼痛是否减轻，乎意料的是，沈楼的脉象极不平稳，肌也绷得的。

    “很疼吗？”林信松开嘴，担忧地问沈楼。

    “不疼。”沈楼定定地看着他，眸里好似生了漩涡，恨不得将人吞去似的。

    “我是说，你的神魂。”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以魂补魂的法完全是他臆想的，就怕给沈楼补个好歹来。

    沈楼拉他的手，摇了摇，“比之睡前，好些了。”

    看来是有用的，林信松了气，又涌几分喜，不作用有多大，这个方向是对的。剥魂非常耗费心神，骤然放松，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一滴泪从微红的角溢了来，要掉不掉地挂在睫上。

    “睡了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林信说着便钻了被窝，睡朦胧地看向坐得直的沈楼，怕他还放不刚才的事跑去睡榻。

    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弹指熄了烛火便钻了被窝。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压到沈楼的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沈楼睁着睛，看了他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听到朱星离在院里吵吵，“谁把我的鸟敲碎了！”

    林信打着哈欠走屋，都不睁地说：“估计是虫虫吧，昨日他还说想吃脑。”

    “我几时说要吃脑了！”一黑锅从天而降，差把剪重师弟给砸趴。

    “臭小，蛊雕脑也敢吃，就不怕吃了冤魂拉肚。”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了。

    剪重苦着脸，求助地看向沈楼，“世，你给评评理，谁会吃那玩意儿啊！”打从昨日见识了沈楼的悍，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友好了起来。

    沈楼没理会他，兀自练完第一千剑，收势回，向朱星离拱手行礼。

    “咦，你这脖是怎么了？”朱星离尖地发现了沈楼脖上的牙印，青紫相间的一圈，还破了。

    “我咬的！”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见师父黑了脸，似要训人，立时加了句，“这可不赖我，是他先咬我的，你看。”说着，拉了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