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船，走路，行踪隐匿，如今不知到了何。”从南域回来的刃一说。

    “属告知太师之后，太师便了。”被指派去浣星海报信的刃二。

    听到沈楼来，林信收笔，将信折好用火漆封上，给刃三，“去吧。”

    刃三领命而去，刃一和刃二低给沈楼行礼。

    “怎么起来了？”沈楼走过去，把林信抱起来，放回床上去。

    林信毫不反抗地任他抱，摆手让渊阿都退，“这伤已经不打……你这是抱上瘾了？”

    “上辈没抱住，”沈楼低声说着，跟林信挤在一个被窝里，将人往怀里扒拉，“这辈补回来。”

    草原的黄昏时分安宁，巡营兵的脚步声在帐间回，夹杂着钟家兄弟自己跟自己吵架的声音、火军分发饭的声音。人间的烟火气，让历经两世的魂魄落到实地。

    “哎，我问你，你上辈，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林信拉过沈楼的胳膊，垫到自己脑袋。战途中偷得片刻清闲，竟让人比平日更想谈说。

    也不知是沈楼装得太像，还是他当局者迷，那时候他还真没看来。

    沈楼垂目，认真思索了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是那次琼林宴吗？新科状元是江南有名的才，被皇帝夸赞几句有些得意忘形，名要与割鹿侯对对。谁都没想到，整日舞刀剑、言辞狠戾的割鹿侯，竟有吞凤之才，将状元对得哑无言险些厥过去。

    是那次岁贡宴吗？不胜酒力的割鹿侯，一杯接一杯地跟他拼酒。尾泛起桃，整个人绵绵地倒沈楼的怀里，似哭似笑地问他：“他们都欺负我，你为什么不把我带走？”

    亦或是，更早的时候，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打从在闲池第一次见到林信，他的目光便总是跟着那骄般肆意妄为的少年，沉迷而不自知。

    “你呢？”沈楼耳尖微红，忍不住反问他。林信这人狠起来六亲不认，浪起来男女不分，从他俩认识开始，就没有停止过调戏他。所以他一直分不清，那究竟是喜，还是戏。

    “肯定比你早，在你还不认得我的时候，便非你不可了。”林信捧着沈楼的脸，甚是认真地说。

    心尖微颤，那么一瞬间，沈楼几乎要相信了这番鬼话。旋即觉不对来，相识之前哪里来的非君不可，显然是哄人的言巧语。住林信的手压到枕上，欠吻住那惹人恨的嘴。

    林信笑着由他吻，另一只手钻沈元帅的衣襟里摸，立时被沈楼息着抓住。

    “别动。”沈楼了气，撑在他上，克制着没有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