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绑在雪山上，差冻死，对这冰天雪地害怕得。要不，你抱着我走？”

    “他们都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在你还不认得我的时候，便非你不可了。”

    “我要冻死了，这次，你可不可以，别放开我？”

    那些掩藏在嬉笑里的话，并非尽是甜言语。沈楼闭了闭，了气。静默良久，附，隔着被将林信一一勒膛，轻轻亲吻他的眉梢角。

    对不起。

    非礼勿视！黄阁赶把汤药放，转了帐，迎面撞上追着旸谷跑的朱星离。

    温石兰败于沈楼之手，受了伤，被后来赶到的三人给绑了回来，连带着雪山上那些零碎小件。

    朱星离对那些小东西和傀儡贺若都颇兴趣，除了给林信药的时间，都在把玩这些东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旸谷被沈楼扔帐，跟这些杂堆在一起，也在被摸的范围。

    还没玩两，旸谷就跑了。

    “小黄，抓住它！”朱星离喊。

    黄阁意识地伸手，将旸谷剑抓到手里，吃了一惊：“这剑怎的会自己跑？”

    朱星离小心地接过剑，像是抱着个孩似的轻轻挲，痴痴地笑：“这剑生了灵，如今是活的了。”说罢，拍了腰间的痕剑一掌，旸谷不过一岁就生了灵智，痕都二十几岁了！

    林信醒来的时候，旸谷已经回到了他边，安静地靠在床。左右无人，光从帐透来，照着床的空碗。咂咂嘴，没有意料中的清苦，倒是有汤的鲜香。

    起寻了件沈楼的外衫穿上，抬脚去了帅帐。

    帐中很是闹，沈楹楹坐在帅座修大箭，封重端着炖过汤的坐在她旁边吃得满嘴油。朱星离则坐在帅座上，摆大巫留的小件，啧啧称奇。

    林曲跪坐在矮几前，不知从那里寻的画纸，描摹那盏金灯罩上的纹，一笔一划沉静栖逸，与那吵闹的三人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偶尔说一句：“这纹，与林家收藏的一件上古灵颇有些相像。”

    “哦？那灵是什么的？”朱星离抬看他，恰好瞧见走来的林信，“信儿……”

    屋中所有人都看过去，尚未来得及说话，林信就被人从后抄抱起来。

    “怎么跑来了？”沈楼中带着些薄怒，只是练个兵的功夫，床上的人就不见了，惊得他了一冷汗。

    “醒了不见你，想你了。”林信见沈楼脸不好，立时乖巧地搂住他的脖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