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平民许多。

    霍究已经在画舫里听起了曲，桃仁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

    “怎么才来？”他执壶给他斟了酒，一面跟船伙计打招呼上菜。

    帘栊抱琵琶的歌姬目光原本一直落在他脸上，贺兰谆一到，她底闪过惊艳，随即又陷另一痴迷。

    霍究抛了锭银过去，正中她膝上，琵琶声被吓断，她慌地垂，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霞。

    “去船唱，不要再来。”

    司监大人的声音一惯冰冷，歌姬连忙地带着侍女去了。

    贺兰谆把他斟满的酒一喝了，而后顾自又倒起来。

    霍究望着他，等他两杯肚，才着颗桃仁说：“受什么刺激了？”

    “又不是我付账，为什么要受刺激才能喝。”贺兰谆又倒起第三杯。

    霍究垂略想，：“倒也是。”说完又：“但我还是觉得，你刚才是去见沈羲了。”

    贺兰谆将手搭在壶柄上，喝过酒的双眸于怔然中清亮又幽。

    “这么明显么？”他喃喃，“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原来你们都看来了。”

    霍究皱眉：“既然在自欺欺人，为什么要放弃？”

    贺兰谆抬望着窗外夜空，并没有说话。

    窗外明月照在河面，映一幕凌的波光。

    远画舫上的嬉闹声不绝于声，歌姬仍在船安份地奏着乐曲。

    岸上汉们的吆喝与与姑娘们的嬉闹，听上去充满了俗世的味。

    “你好像每次都故意找这样的地方跟我聚。”他眉微凝着，目光幽幽地，却看不生气的意味。

    霍究摸摸鼻，低斟酒：“我只是觉得……”

    “但是，我从前也有过这么无拘无束的时候。”就在霍究打算就此岔开话题的时候，他忽然又幽幽地漫气来。

    “我过过钟鸣鼎的生活，跟大多数世家弟一样有些讨人厌的洁癖，也曾自命清的不屑接近三教九。”

    霍究凝眉，望着他：“你如今好像正是如此。”

    贺兰谆摇摇，拂着袖夹了一筷虾尾，优雅姿态似与生俱来：“但有段时间我不是。

    “我曾经也跟一帮臭汉们在一起，听他们无所顾忌地说荤话，在他们讨论屯营附近哪个姑娘漂亮时，也曾好奇地跟着他们去窥看。”

    第402章 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