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带着你去玩儿。

    “于是我就得老跟在你后捡你这球。”

    “我怎么不知？”想起小时候的糗状，沈羲忍不住破涕为笑。

    “你才一岁多，怎么会知？”贺兰谆笑着，眉里全是柔光，“你那会儿可淘气了。

    “我跟你大哥棋，不由分说闯过来把棋当糖吃，吓得我们俩！

    “然后又着没全的牙把你大哥辛辛苦苦写完的功课撕碎。

    “你父亲责骂他，觉得他是在找借，他百莫辩，然后气得把你偷偷抱到徐家来，说要送给我妹妹！”

    “那你呢？”她好奇。

    “我当然觉得好啦！”他将胳膊搁在栏杆上，扬：“只不过后来我母亲见你突然现在家里，一问之吓了个半死。

    “她慌不迭地把你抱了回去，回来又把我给狠罚了一顿。

    “当然，你大哥更惨。

    “后来我们俩就成日纳闷着，这个团怎么就那么磨人呢？”

    沈羲捂着脸笑个不停：“怪不得我大哥从小到大就损我！”

    “何止这些？你那些事，简直罄竹难书！”

    贺兰谆背靠廊屈坐着，微笑望着她，里有安然，也有释然。

    的确，能这样坦然地相着又有什么不好？

    他们的婚约已经是上一世的事，如果不是恰好同现在京师，也许这一生他们终生都不会有相见之日。

    难那样她就也不嫁人了么？也不能上别人了么？

    说到底，哪里有什么谁对不起谁。

    “我真想念他们。”她幽幽。

    他她的发，没说话。

    天边飞来一群飞鸟，叽叽喳喳在树梢上方盘旋，不知是不是在寻找地方筑巢。

    “天不早，去西湖楼吃晚饭可好？”

    他心里有说不来的空，扬问她。

    沈羲想了，皱皱鼻：“我能吃他们家的冰饮吗？”

    “姑娘家要少吃——”

    “又来！”她笑：“怎么还改不了这罗嗦的病！”

    他无奈，笑睨她：“那走吧。”

    反正以后要疼她的人是昭里的那个，不是他了。

    踏大门的时候已是黄昏，光将重云映层层叠叠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