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那王府里呢？！”

    “王府里现如今还未有别的动静，但一个时辰之前，王爷轻装简随带了几个人城去了！不知去了何！”

    燕王消息灵通，运帱帏幄，他们也没有刻意对他隐瞒，因此对今夜他们的行动必然是了然于心的。

    萧淮猜不透他此刻府去什么？但王府里一个能打的都不在，沈羲当然也不能回那里了！

    “跟我去承天门，怕不怕？”他问沈羲。

    “不怕！”沈羲摇，“比起在这里担惊受怕，我更愿意跟着你们一起去把毕贼的给撕来！”

    方才她肯留是因为知自己帮不了他什么忙，还不如留在这里让他免去后顾之忧。

    可是当一个让他能够放心安置她的地方都没有，她当然选择跟他一起！

    那么多赫连人的生命，她屈死的那五十年，永定皇帝与忠臣良将们竭力维持朝纲而付的心血，这些帐全都汇集在毕尚云上！

    若是看不到他的场，她心着实也会有几分不甘！

    “好。”萧淮抚了抚她的，扬声：“去承天门！”

    这一路的蹄声比起先前要急得多。

    雨也已经比先前密集了，豆大一滴滴打在上，混和着闪电，使得前路忽明忽暗地。

    蹄嗒嗒地打着青石板，使人心弦也跟着绷起来。

    沈羲觉得浑血在沸腾，她的心尖尖上，站着无数个赫连人！他们都在呐喊着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在推动着她往前！

    ……乾清里，李睿在静坐了半晌后刚刚歇，听说毕太傅求见，他眉动了动，随即又披衣起了床。

    大殿里已经掌起了灯，上一片辉亮。

    毕尚云衣衫整齐坐在太监搬来的座椅里，背脊直得并不像个年近古稀的老人。

    李睿看了这背影半刻，隐去里那丝沉，走到御案后坐，端十分客气来：“太傅去而又返，莫非还有要事寻朕？”

    两个时辰之前他们才议过目前几桩政务，说已不会有什么事能重要到令他去而复返。

    他终年呆在这城，也觉得今夜似有些不大寻常。

    或者说，近几个月都不寻常。

    韩顿压在他上那么多年，终于他借着燕王府的力量把他给除了，可是他日并未见得轻松，因为本已致仕的太傅竟然又在诸官的邀请又回朝主事。

    太傅是顾命大臣，他为尊敬，但心里终归是郁闷的。

    没有人会喜被缚手缚脚，他作为皇帝，更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