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每天一个酥饼的钱。买了饼就没法儿买糖了。”沈梁申辩。

    裴姨娘觉得沈梁再这么胖去实在堪忧，又怕坏了他牙齿，近来已十分控制他饮，沈羲是很支持的。

    所以这段时间也确实不如从前圆，瞧着更俊气了许多。

    “姨娘是对的。”她说，“以后每天可以有两个酥饼的零钱，但还是不能吃糖。”

    萧淮从旁听得心酸不已，连忙让苏言带着他和沈懋去了。

    沈嫣怕他们兄弟俩又吵架，连忙着人去跟着。

    沈羲见蘅儿地望着他们去，坐在沈嫣旁边只不敢声，便也：“珍珠着人带四姑娘去玩玩儿。”

    沈蘅这才又站起来，行着礼跟着珍珠走了。

    沈羲与沈嫣：“也不能拘得太，回养得面上畏畏缩缩，心里什么都憋着，不是什么好事。”

    沈嫣笑着：“哪能呢？也就是今日，怕她又闯祸来着。”

    说完抿着茶想了一想，又迟疑地跟她开了：“二，我想把蘅儿放到咱们学舍去读书，你看可成？”

    沈蘅跟沈懋一般大小，正是读书的年纪。

    沈家虽然有私塾，但是全都是少爷，并无小。

    她又是这样的份，把她一个人送过去，少不得得受到些排挤。可若是不读书，那就更不成了。

    坏的苗好生栽培，总归有变好的可能。可若听之任之，是绝不可能往好里的了。

    沈羲琢磨了一番毕尚云的心路历程，说：“放到学舍去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要真正避免她往歪路上走，就还得让她脑变得清醒。

    “这些得靠家里人潜移默化，可不能把她放到学舍里就算完事儿。”

    “知的。”沈嫣笑，“只要我还在沈家一日，总归会好好看着她。”

    沈羲倒从她话里听几分别的意味：“你还是想好嫁给梅麒瑛了？”

    沈嫣默了默，说：“并没有想好。”

    咬了咬，她又抬看了她：“二，你说如果我跟梅家退婚，梅家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霍究？”

    沈羲微讶，片刻才：“不止是梅家，知的或许都会这么认为。”

    “我就知。”沈嫣颓丧地垂了肩膀，“可我并不想把他卷这件事里来。而且就算没有他，我要退婚的话也一样会退婚。

    “可如果梅家这样认为，那我岂不是把清清白白的他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