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送了回来，但回来后也没能逃脱打牢狱的命运。

    惯例，犯事之家——如韩家这般，女眷将连同年幼男丁会在大理寺牢狱呆上一定时间。

    最初两日，或许会有她们的亲友赎金将之接去，即便是以为的名义接走，事实上除去落个贱籍，还是不必担心吃穿度日。

    这结局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韩家是败在当时的皇帝与燕王父手，便是如安氏这般娘家也还惦记着她的人家有心想护，却也胳膊拧不过大，又哪里够胆跟他们作对？因此竟是无一人前来赎人。

    而两日无人来接，那么接来就会开放给对这些犯官家眷兴趣的城中富贵之家，他们可以携资前来挑选，挑中的买回去为或者作妾。

    到最后仍是无人问津的，或者是上有直接示的，便就直接送教坊司。

    所谓送教坊司，便是降为乐籍的官。

    后来沈羲忙于追查毕尚云的事，竟是未曾关注这层。

    “韩凝怎么样了？”她问。

    苏默抿了抿，说：“韩家倒台后，韩凝在翠湖里跟史棣的事不知怎么也在那时候悄悄传开了，牢狱里呆着的时候别说有人来赎，就连买她回去为作妾的都没有。

    “后来就了教坊司，她凭着自技艺，倒是也闯了一番名堂，现如今是教坊司澹雅堂的牌。”

    教坊司的澹雅堂，当然就是专供王公贵族们特享的官家院。

    以韩凝的姿才艺，要成为坊牌可谓轻而易举。更别说她还着昔日大周第一贵女的称号。

    但是想想她到底还是沦落成了娼，这落差还真是有些大。

    “那她成了牌又如何？”她问。

    这牌再红都好，终归于他们不相了，即便是苏默知，也应该早就已经知，地提及她，定然有原因。

    苏默沉了气，便就解释：“据坊里的老鸨说，这韩凝竟才去半个月就把原先几个牌挤来了。

    “近日，五军都督府两名千慕名而去，却又因为她而起了争执，在坊里大打手，此事传到了衙门里，负责中军都督府的定国公将他们二人给停了职。

    “偏生这二人的夫人都来不小，听说他们是为着坊里的韩凝丢了官职，昨日两位夫人便带着人去往澹雅堂将韩凝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