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发挽成了髻，也上了致的珠钗发饰，母亲和姑姑心地给她上了妆，镜里的自己，看上去也着实像个大姑娘了。

    “真漂亮。”

    他一利落锦衣，在庑廊微笑望着她，目光幽幽地。

    她觉得他应该已经把大黑的事忘了，也不好再回避他。

    加上今天兴，心里得很，于是大方地接受了他的赞。

    还顺便提着裙摆开心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以后都穿这样的衣裳了，梳这样的发！

    “不过我觉得好看是好看，但是好麻烦啊。从前我把发随便梳梳就能门的。”

    别的大小们都忙着在外人面前故作衿持，她却自如地跟他抱怨发难梳，仿佛面对的是不会开的木，相熟的闺，又或者家里常见的家仆。

    他腰看着她，角微微扬着，语气柔得好像上的丝绸：“你若嫌麻烦，让丫鬟们给你梳就是了。”

    “丫鬟们梳的更麻烦。”

    他笑：“那，我也认识有很会梳的梳娘，要不然我改天把她带过来给你？”

    “那倒不用！”

    他这么一说，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乌人祖居山林，不似赫连人重礼节，也不似拓跋人彪悍。

    她是自在散漫了些，又或者傻笨了些，但到底也是读书明理的小，怎么能连梳个还要专门往外请人呢？这也太气了。

    他也没有持，低从怀里掏一把梳给她：“给你的及笄礼。看在礼的份上，次可别放狗堵我了！”

    他把梳到她手里，然后抬手了她心梳起的发，大步走了。

    这是卫羲儿及笄礼上收获的最珍贵的礼，虽然赔上了心梳好的发。

    “看在礼的份上”，她不再回避他了，也不再计较他老是笑话她的事。

    他们的相就逐渐变得洽而且频繁起来。

    这年他生日的时候，她也送了双自己的鞋垫给他。

    那会儿她的针线的实在称不上好，但那是她了好几天时间来的第一双鞋垫。

    她兴致地跑去给了他，他也兴致地鞋里用起来了。

    还说：“有了这鞋垫，我走再远的路，脚都不疼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就更兴了！

    他总是这样，对她给的东西，哪怕是一颗糖炒栗，一张窗，一片随手捡的树叶，都重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