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不知不觉间，他的睛红了起来，其实在刚见到母亲第一的时候，他的睛就已经红了。

    他一直在等他妈妈肯见他的这一天，虽然等的时间了些，虽然等来的已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母亲，但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

    “来吧。”母亲转过去，抱着那壶，步缓慢地走向客厅：“外面冷吧？”

    “还好，不是很冷。”萧盛瑄走家门，揪了揪脖上的厚围巾，着冻红了的鼻说。

    他将手上的礼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四周望了一，这个家还是当年的模样，一件家都没有换，只是家都变得很老旧了，跟他母亲一样逐年衰老。

    萧盛瑄坐在沙发上，母亲就坐在他对面等着那壶烧开。

    他们这么坐了有一会儿，萧盛瑄问：“妈，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萧母“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那、那也还好吧？”

    母亲没有回答。壶发咕噜咕噜的响声，腾腾的烟雾绵绵不绝地升起。

    她拿起烧开了的壶，泡好一杯茶，递到萧盛瑄面前：“喝茶吧。”

    他捧过茶喝了一，冻得僵的才算乎起来。

    话又没有继续说了。其实他这些年积了很多话想跟母亲讲，但一时不知该从哪一件事讲起，他母亲也未必全都喜听。

    事一件一件地在脑里筛选着，他想到母亲也许会觉得有趣的事，便拣来讲。

    好不容易讲到一件母亲想笑一笑的，这时又有人起门铃。萧盛瑄起就要去开门，母亲却叫他坐，自己走去开门。

    “阿姨，我来给您拜年了~”

    听到门传来的这个声音，萧盛瑄浑猛地一个颤抖。他循声望去，看见赵望卿提着两大袋年货站在门。

    萧盛瑄傻了，眨了两三睛才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他怔怔地站起来，不太敢相信地叫了声：“赵望卿？”

    见到萧盛瑄，赵望卿那张笑嘻嘻的脸收敛了起来，敛住了捺着的欣喜：“学，你回来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阿姨……？妈，你认识他？”

    母亲说：“来都坐，慢慢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