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现在不想看见这三个字。

    可是他还是挂断了师父的电话，接了向云泽的线：“什么事？”他有些机械地问了这三个字，就像在重复师父刚才的话。

    “莫榛，她醒了。”简短的五个字，即使隔着电话莫榛也知他在笑。

    “谁醒了？”

    “黎颜。”

    黎颜醒了。

    莫榛关掉文件夹，又关掉电脑，在沙发上躺后，才：“恭喜。”

    向云泽沉默了一，问：“你心不好？”

    “不是，只是刚刚旅行回来有些累。”

    “哦。”向云泽应了一声，“那你今天早休息，我过几天请你吃饭。”

    莫榛无声地笑了一，没有回应他的邀约，而是问：“你知她是怎么从楼梯上摔去的吗？”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只能看见枉死之人的灵魂，阿遥会摔楼梯，应该不止是意外这么简单。

    向云泽愣了一，：“潇潇说她是踩空了，不小心摔去的。”

    “潇潇？”

    “黎潇，黎颜的堂妹，那天刚好黎颜毕业，她跟着她们在外面玩，颜颜那天好像喝了酒，回来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去。”

    莫榛皱了皱眉，那句向云泽不经意间叫的颜颜，果然还是有些刺耳。

    “恩，她刚醒，你好好照顾她，我先睡了。”莫榛心里有些烦躁，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向云泽听到电话那嘟的一声，也皱了皱眉。如果莫榛不问，他可能还不会多想，可是现在，他忍不住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

    黎颜虽然很少喝酒，但黎家人的酒量很好，黎颜怎么会因为几杯啤酒就连楼梯都看不清了？

    他朝病房里看了一，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里挤满了人，黎妈妈还在抱着黎颜哭，就连黎爸爸的睛都有些红红的了。黎潇和陈清扬站在最外面，向云泽忍不住多看了黎潇几。

    她的脸有些白，还隐约透着几丝慌张。

    方医生站在她的旁边，看不去似的走上前，以病人需要休息的理由将所有人都赶了病房。黎潇站在原地，回看了黎颜好几，最后还是被陈清扬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