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想通了，她让觉罗氏领着一轻松到了旗集合的地方，她过去时，别家已经到了个七七八八，只等全到齐了就排车送去神武门。

    要说排车，那也是有门的，旗排车首先是看秀女父兄的能耐，镶黄旗秀女不少，赶了巧，一品大员家送来的尽是庶，都统在造册时自然而然就把正二品九门提督崇礼之女排在了最前。因为她和九贝勒渊源颇，几位一品大员也没意见，左右自家参选的是庶，让一位没啥。

    秀女们几乎都是让当家福晋或者族福晋统一带来，觉罗氏带了两人，正是宁楚克以及比她稍大一些的素月。本家那边萨伊堪本来也能跟着她过来，老太太以及大太太佟佳氏都拉不脸，就跟着齐佳族旁的秀女一块儿过来，族家的婆娘领着她们。

    觉罗氏过去就同那边打了个招呼，又扫去一，暗都还有脑没上大妆过来，旗服也是蓝绿二居多，瞧着还清。

    她看了一萨伊堪，视线一个对接，萨伊堪却没见礼，转过就同边上人说话去了。

    胤禟也注意到萨伊堪其人，他挑了挑眉，又发现这届秀女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相貌相差那么大，好的好，差的差，矮胖瘦都有，还有个黑得可以。

    觉罗氏看他嘴角微微动，就问说怎么了，胤禟附耳过去小声嘀咕说：“怎么本届秀女质量这么低？”

    听他这么说，觉罗氏环视一圈，纳闷：“前我送你大二参选，况也是一样的，怕是你想多了。”

    胤禟掐指一算她说的正是上届以及上上届。那两届选秀额娘见了不少秀女，他也跟着瞅过几，绝没有这么丑的。胤禟满是不信，觉罗氏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二十几年前她选秀时也有过类似的念，那届还有个媒婆痣的，都没给提前筛掉。

    “你也知，三年一届的选秀第一是要充实后，第二是为诸王以及众皇挑选妻室，八旗秀女都得选看过才能聘嫁，假如有那等歪斜恶疾的，旗理应陈明，再经过几实，就可以办个免选。这说起来容易，起来还是麻烦，旗也想省事，左右初选是给太监们筛一遍，不合格的自然过不去，同时也不会伤圣人以及娘娘们的，就没必要大费周章。”

    “再有你想想看，但凡办了免选的，想也知要不貌丑要不恶臭恶疾，要嫁人实在不易。官宦人家要是养个这样的闺女，能遮就遮能藏就藏，初选时给银钱，回寻个托词说先前受过伤留有疤痕，这样能少许多尴尬，监们收了好不会多嘴，影响不到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