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闻景：“……师兄，你真的是在安我吗……”

    陆修泽笑着：“当然。其实以师弟的质，没有十年的功夫怕是无法达成的，但是我见师弟这般聪慧，这才将修炼的时间稍作减免。”

    闻景：“…………”

    闻景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大师兄是纯粹来打击他的了，但是看大师兄笑得那么好看……算了，你好看你说的都对。

    闻景握了握自己的拳，给自己打气：“大师兄放心，我会争取赶上普通弟的度，不给我们这一脉拖后的！”

    陆修泽看着闻景，笑：“师弟不必这般着急，想来师父也并没有要师弟这么勉自己的意思……其实，若师弟想的话，我们择日宗也有一脉专门负责炼丹画符布阵之事，虽然比不上御灵谷，但也算是……”

    “不必了。”闻景打断了陆修泽的话，摇，“师兄还是别说了，再说去，师弟恐怕真的要动心了。”

    陆修泽微微挑眉。

    闻景没有抬，低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神：“虽然很谢师兄的好意，但师弟如果连这一持和毅力都没有，又谈何修仙呢？”

    陆修泽淡淡：“师弟说笑了，这倒并非是持和毅力的事——明明有更轻松更适合的路，何必勉自己走更坎坷的路途？”

    闻景抬起来，向陆修泽笑，“因为我想要走这条路啊！”

    陆修泽心中不解，奇怪：“就算这条路并不适合你？”

    闻景看着陆修泽，纯黑的睛里清澈得能够一见底，但却又好像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定：“是的，若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就算与天同寿，又有何？”

    陆修泽心中一刺，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横亘在，让他不吐不快：“你所求为何？”

    闻景一怔，脸上又泛起了茫然：“我……我不记得了。”

    闻景这话说得分外奇怪：不是“不知”，而是“不记得了”。

    但陆修泽却未注意到，只是轻轻一笑，主动带开了话题。

    在耐心教授了闻景炼之法后，陆修泽便站在一旁，看似在注视着闻景修炼，心思实则已经远远飞开。

    ——若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就算与天同寿，又有何？

    心中所愿……心中所愿？

    他心中所愿为何？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