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闻景顺着陆修泽的目光瞧去，只见岸上落英缤纷，中游鱼来往，林间鸟声啾啾，而在岸边，人影织，书生们结伴同行，笑语宴宴。

    闻景稍稍犹豫，：“是……生机？”

    陆修泽笑了笑，沉默了去。闻景心中忐忑，但在这古怪的气氛又不敢开多言，于是也耐着，陪着陆修泽站了去。

    时间逝，日影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陆修泽冷不丁：“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闻景回过神来，再次望去，却见景依旧，除了那群书生已结伴离开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闻景哑然，纵使他的悟曾被择日宗上百般夸赞，但此刻的他依然不明白陆修泽语中有何意。

    大师兄究竟在问他什么？

    大师兄又想要从他中听到什么答案？

    闻景竟想不到答案。

    陆修泽曼声：“蜉蝣从生到死的时间，不过是人的一日。而人的一生，不过是仙人一个打盹的时间。我们看蜉蝣碌碌的一生，觉得它们可怜而可笑，殊不知仙人看我们也是如此。”

    闻景心中越发困惑，但却没有言打断，而是细细聆听。

    陆修泽继续：“蜉蝣一日生死，草一岁枯荣，人百年回。世上有很多的事，我们不必理解，也不会去理解。这样不同的理解，造就了‘对’和‘错’。然而世上的很多事都没有对错，只有所站立场的不同，和中世界的不同。”

    闻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说些什么，好安抚心中的不安。但不等闻景开，陆修泽又：“师弟，我问你，如果有人杀了你最亲近、最珍重、甚至比你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人，你会怎么样？”

    闻景脸上常在的酒窝消失了，他想了想，抿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直报怨？我也是这么想的。”

    陆修泽笑了笑，眉温柔如画，细碎的桃从枝落，又在半途被无形的气劲弹开。

    闻景看得心中一，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但思来想去，闻景又觉得自己的话语并没有过错。

    陆修泽又：“如果有一天，你最珍重的那人，死后躯被拿去吞噬，骨被人炖煮啃噬，最后只剩一堆残破的碎骨……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