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族人，还是那书生的父母，这才生起曲贺镇中的事故来……师侄，我且问你，你觉得这件事里，究竟谁对谁错？那害死书生的人，又究竟是谁？”

    匪镜人说着，虽脸上带笑，声音却是无悲无喜，而一旁本是漠然的陆修泽，却越听脸越沉，最后当匪镜人话语落音，陆修泽便森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匪镜人笑：“不过是一个问题罢了，师侄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陆修泽冷笑：“你也不必意有所指，我既非女鬼，阿景也不是那书生，我害不死阿景，阿景也不会那样轻易退让，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

    匪镜苦心孤诣地将他引，又同他絮叨了什么女鬼书生，无非是想要告诉他，他与闻景不同，终会与女鬼害死书生那样，将闻景害死，劝他离开闻景。然而他既不是生前手无缚之力、死后不懂得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女鬼，闻景也不是会那个轻易被女鬼气所噬、最后又为了父母退让的书生！

    是以匪镜人的这个故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堆废话罢了！

    但匪镜人却在这时停脚步，：“不，你错了。”

    匪镜人望向了陆修泽：“若你不离开闻景，你终究会害死他。”

    陆修泽心中怒气更甚，声音更冷：“好大的气！难这还是你说了算不成？！”

    “那我问你。”匪镜人平静，“时至今日，你应当已经明了自己真正的跟脚，那么你又知不知，现在的你究竟是什么？”

    第104章 闹妖（完）

    “现在的你又究竟是什么？”

    ——现在的他又究竟是什么？

    非人非妖, 非非怪……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究竟什么才是？

    陆修泽自然是想过这个问题的, 而他也的确以为自己得到了答案。

    “自然是与你一般。”陆修泽, “你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匪镜人是什么？

    若将这个问题拿去问他人，那么会得到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择日宗飞霞仙姑的第一位弟, 贯日真君的师兄，择日宗的前宗主，德望重的匪镜人。

    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简单。

    匪镜人玩味一笑，：“你觉得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