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上，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是从天上被敌人击落，而不是在笼里咽最后一气。”

    杜小琴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心中越来越平静。

    她嘴上依然在说着，但她已经开始能够控制自己，让自己不仅仅是在说话，而是扯了手腕上的腕带——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她最初扯发带的动作，青十四卫并没有将她的这一举动放在心上。

    “我知很多人难以理解我。”当腕带轻轻叠在发带上时，杜小琴轻轻笑了起来，以致于当那些越来越坦白、坦白到她人生中再也不会说第二次的话后，她也不再像最初时那样恼怒羞愤。

    “很多人难以理解我——那些无的人难以理解我为何能够轻易抛掷钱财，那些拼命才能活来的人难以理解我为何能够轻易抛掷命，那些视亲如同命的人难以理解我为何能够轻易抛掷我的一切亲缘……然而人本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本就很难同受，更是永远都无法相互理解，所以如同他们不理解、也不需要理解我一样，我也不理解，更不需要理解他们。”

    “我只需要对我的人生负责”

    杜小琴轻声。

    “——哪怕是去死。”

    青十四卫心中一，蓦然抬，却见杜小琴脸上的笑容意味，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青十四卫到莫名的危险袭上心，让他直觉想要退开。

    但他没有退开，反而蓦然向着杜小琴扑去，然而无形的力量蓦然爆发，推搡着青十四卫，让他步步后退，直到贴在山石上，退无可退。

    “可是我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这样的时候。”杜小琴站了起来，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将她散落的发起，遮住了她大半面容，然而青十四卫依然清晰地看到了她边的笑意，和那双狡黠得近乎可恶的睛。

    “人生不应该就班地走向死亡，而应当是一场冒险。”杜小琴竖起指，贴近边，“而我们修士，更是如此。”

    “作为修士，我们本就在与天争命，修行路上的每一个关隘，每一次危机，难都不是拿命来搏吗？既然如此，为何我要在此时逃避？”杜小琴笑，“若我当真怕死、当真害怕从跌落，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成为修士！”

    风越来越大，地上本就松散的篝火也被这风卷起，得四散开去。青十四卫心中生了诧异和不可置信，这既是因为这毫无征兆又突如其来的无形力场，更是因为如灵蛇般环绕杜小琴周的白练——青十四卫认，那正是杜小琴解的发带和腕带！

    这是什么？法？不，它们绝不是法！那么它们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