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视同仁的献祭。”

    陆修泽冷笑一声，：“何必如此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一场大屠杀罢了，难因为你屠戮的异族更多一些，你便不算得侩手了？”

    一个修士的死亡不足为惧，十个修士的死去也并非罕见，然而成百上千的修士的集死亡，却是难得一见的。

    “你知你们在什么吗？”陆修泽收回目光，转看阿泽。

    然而面对陆修泽的视，阿泽却只是一笑，轻描淡写：“自然是‘有失有得，权衡轻重’。”

中可以看，这个结界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

    阿泽歪一笑，带着孩童般的天真和残忍, ：“当然是献祭，你难看不来吗？啊，对了，这样说来的话，我还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拯救者。看, 人间界从来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它有个天生的敌人, 那就是界, 而活在人间界的所有生命，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族。人间界与界的斗争总是要爆发的，不是今天, 就是明天，而到了那时候, 生灵涂炭, 死者难以计数……可如今，我将族最厉害的那群人全都送去了地狱，这算不算得上拯救人间界于火中？这么算来, 我哪怕是立地都能成佛了罢？”

    然而他并不为此到懊恼，甚至于

    至少，不应该由同一个宗门的人……甚至是宗门的宗主发起。

    “自然如此。”阿泽，“死千人，总好过死万万人，一个宗门的消失，总好过无数修士的陨落，好过无数老弱妇孺的死亡……先有人族，而后才有修士，先有世界，而后才有人族。既然如此，为了世界，为了人族，我们只不过是从一大群修士中抹去了小小的千人而已。就好像修剪树木杂的枝梢，可以让树木活得更好。近千修士的死亡，换来了妖族和族实力大退，换来世界和人族的延续——”阿泽一气，脸上浮了古怪的愉悦，“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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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哦？”

    “——完个！”

    陆修泽：“若你当真像你说的那样捍卫你的族群，那么我便是敌视你，也会敬佩你，但如今，你告诉我——在你的族群里，现在正发生着什么？”

    云层如镜面, 隔开两个世界。

    第222章 献祭（二）

    当一个修士现在这个世界后，他便从那苍茫众生中脱颖而，成为了这个以灵力为基础构筑的世界中的猎者。而以陆修泽猎者端的修为，自然不难应到闻宗气息的异样，那么他自然也能从这些垂死的气息中看到他们生命的消逝。

    阿泽漫不经心：“那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世上的非人族，哪怕是死光了，又有什么要？难说，你在为狐妖鸣不平？”说到这里，阿泽竟是笑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疯了。”

    人生中第一次的，闻景骂了脏话。

    陆修泽忍不住笑声来，心生荒谬之，：“有失有得，权衡轻重？”

    陆修泽神越发冷凝，也不同阿泽在狐妖一事上多纠缠，只是向远的闻宗一指，：“那你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

    而在镜面之的世界，陆修泽仰望着那几乎可以用绚丽来形容的庞大法阵, 用冷静又冷酷的语调说：“不, 应该说——你们都疯了。”